这回照旧是家驹一家三口,外加谢岭、假道士。
一行人走到途中,遇到一位拦路青年,青年长的眉清目秀,半点没沾染江,湖中人狡诈,狠戾。
这位青年跪在路中,拦住他们这辆前方桐柏山包车,假扮车夫张开仓挥动鞭子,“让开、让开!这里没有青天大老爷,也没有人能为你做主!”
青年抬头,“我家乡发大水了,我只想回去看爹娘,无奈半路误乘歹人赶车,把盘缠全抢光了!”
张开仓花白眉毛下,隐藏着一双锐利眼睛,不住打量着跪在土路上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脸上,看不到半点狡诈江湖气质,但怎么就这么巧,偏让自己碰上!’
他一挥鞭子,“看不见车都坐满了,等下趟吧!”
青年人跪在他面前,晶莹泪花顺着笔直鼻梁滚落下来,
“我在此处已经等整整五天,连干粮都吃完了,就求您把我捎到最近石镇。在镇子上我机会可能会多些?!”
说到最后,青年也不敢确认,扭头前路茫茫,单靠走路,不知几时能赶回去,爹娘还会在否?!
听着青年一个劲向他诉苦,不由得张开仓不起疑心,“你在这里待多久,明知石镇就在离这里不远处,为何还要在这里苦等!你不觉话里到处都是破绽吗?!”
青年羞愧低下头,两手攥拳不住捶着胸口,’他为何不先到石镇?到石镇起码能填饱肚皮。’
寿山从车蓬里探出头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两块烙饼放在他手里,“实在对不起,我们这趟实在挤不下人来,恳请你上下一趟吧!”
青年上下打量着马车,自己也不知为何要认准,这是他最后机会,“我体重很轻,可以做车蓬,也可以骑在马背上!”
遒!张开仓一鞭甩在马背上,马受惊载着篷车活生生碾压过来。
青年眼中多一丝慌乱,然双膝跪在地上时间已长,如同生了根长在地里。仓促间,青年用尽全力也没有拔起来!
张开仓没有想到,这个青年双膝竟真在这里跪了许久,眼看拉车马蹄眼,从青年头上踩过,这时从车蓬伸出一双手,把青年拔离地面,拽到车蓬中来,
家驹向周围投来恳切目光,想拉同盟,车内气氛多了一丝不安,“我看他像真是遇到困难了!”
车蓬里寿山与谢岭打量这位青年,青年还在为马蹄差点,踩在他头顶上心惊,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他耳中,“你家乡在哪?!”
青年把目光落在,在座唯一一个15、6岁孩子身上。
上牙轻咬下嘴唇,目光跃向远方,眉头紧缩,在思索着从来没遭遇大水的家乡,究竟因何突然遭遇大水。
家驹有点不乐意,脸绷得下面血管都露出来,内心暗自忿忿,’要不是我拉你,马蹄就从你头上踩过!想不到这么快,我就被你遗忘了!’
“你家乡在哪?也许我们不顺路呢?!”
青年回过神来,“我家乡在桐柏山深处,外人不知道神农沟里!不顺路的话,请把我放到随州,到随州后,遇上老乡再搭伙回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这番话正好被,去桐柏山深处,寻找神农冢盗宝人听到!
谢岭、假道士、寿山不停给家驹使眼色,催促家驹继续问下去!
家驹此时反到不知该如何问,搜肠刮肚在炎黄演义里找寻可以接上话故事,“传说神农尝百草故事,是在神农架发生的吗?”
年轻人不知,反倒冲着家驹笑起来。
我们那里有座药王坪,相传是神农尝百草,并且培育各种新奇草药……
不过,外人不能进去,就连我们也只能等到,每年4月26那一天,去把一年所需要草药采回来!
众人目光在,青年身上来回扫,心里巴望着青年能,多透露一些信息,青年仿佛记起某些禁忌似,双眼打量着车外景色。
马车行驶到石镇,只是寿山到镇上买了些锅盔,家驹跑出去,买些果干,其他人脚都没有点地,篷车匆忙穿过石镇。
一连许多天,青年只是和家驹交谈一些家乡美景,至于家乡究竟在桐柏山哪里,除搭车那日提到过神农沟,药王坪……
家驹不知哪里来的机灵,“真羡慕你们在草坪上种植药材,这样就不用翻山越岭,到毒蛇出没地方去采药?!”
青年噗嗤一下笑出来,“每年少不了去几次神农岭,神农岭仙人峰最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