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在杜悠悠的带领下,陆九安进了急诊,也就看见了傅司年的舅舅。
“现在怎么样?”杜悠悠低声询问同事。
同事看了一眼病床上,一心求死的男人,温声道:“抢救得及时,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言外之意,那就是下一次,谁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既然傅司年半夜三更把陆九安叫来,这位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肯定是傅司年最为亲近的人。
她上前一步,给简成业拿脉。
脉像的结果,让陆九安眉梢微拧,她没有想到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简成业,脉像竟然如此之差。
“出去说。”
陆九安对上傅司年那双关切地眼眸,平淡地说了一句。
傅司年会意,与陆九安走到急诊外面的走廊上。
陆九安淡淡启唇道:“他的身体亏空的厉害。”www。
傅司年诧异地问,“有多厉害?”
“大概就是50岁的人,80岁的身体吧!”
陆九安其实是想说,照这样下去,他与油尽灯枯没有任何区别。
傅司年顿时感慨万千,只道:“还能救吗?”
“心病心药医。”陆九安沉声道:“我在沪市的时候,是可以配以针灸和药物治疗,但总的来说,还是需要他自己放宽心,否则……”
傅司年伸手揉了揉眉心,温声道:“我尽量劝劝他。”
对于这位舅舅,傅司年了解的不多,他只知道这些年他专注工作,没有结婚的打算。
家里的长辈和亲戚也曾给他张罗过,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若是要结婚生子,多的人是愿意嫁给他。
可惜……他都一一拒绝,只说守着亡妻一辈子,不祸害别的姑娘。
他若不愿意,谁也没有办法强迫他娶妻生子。
“那我先给他施针?”
傅司年感激道:“麻烦了。”
陆九安折回急诊室,看着病床上的简成业。
哪怕他此时闭着眼睛,却依旧有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她打开随身包,从包里拿出金针盒,欲要给简成业施针。
“你做什么?”有人见状,拦住陆九安。
杜悠悠拦住呵斥陆九安的同事,解释道:“我朋友,京城来的。你放心,出事不会怪你。”
有了杜悠悠这句话,那位同事才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九安,缓缓转身离开。
陆九安纤纤素指,拈着金针,一根一根,快而狠的下针。
杜悠悠看着陆九安专注的模样,心道:也不知道陆九安一天天的哪里有这么旺盛的精力?
工作、生活、学习一样都没有落下。
简直是她要学习的榜样。
另一边,傅司年走到司太太等人的面前,此时的司太太不再是一个人,而是由司简简陪着,司简简一看见傅司年,便关切地问道:“哥,我舅舅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
傅司年安抚地说了一句,“不过,舅舅的心病……”
司太太听见这话,顿时心里凉了一截,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这样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