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婉清心头大定,对于洗白白这事儿总算没那么抗拒了。
“哦对了!”
又拍了下小手,她跟冰心嘀嘀咕咕了几句,不久冰心便拿来一些药材。
婉清为她自己配置了一种敷脸的软膏,挖出厚厚的一大坨儿全都糊在她那张小黑脸上了。
她上辈子好吃好喝足足半年才好不容易养得白过来,但这辈子她想白得快一点儿。
她一旦白净起来还挺好看的呢,上世也曾做过美人的。
于是大半个时辰后,婉清舒舒服服地泡完一个花瓣澡,又洗掉了脸上那些由各种中草药调和而成的黑了八黢的敷脸软膏。
她喜滋滋地坐在梳妆镜前一看,好家伙,她这手艺没退步,果然悄悄白嫩了一点点。
哪怕依然是黑的,但对比之前已经很有长进了。
她心里估摸着,顶多一个月,她就能让自己白成个闪电,顿时心满意足地钻进了被窝里。
然而,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婉清正半醒半梦呢,突然听见吱呀一声。
在外间小榻上守业的冰心立即问:“二爷,您回来了?”
婉清睡迷糊了,谁回来了,二爷?
二爷不是死了吗?
哎呀我地天这不是闹鬼了吗?
卟灵一下婉清猛地睁开眼,然后茫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就见那裴二爷俊美得很,身上穿的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白衣,但白日看时温润如玉,夜里一看简直就跟个鬼似的,煞白煞白的。
他座下轮椅已停在床帐边,然后撩开了轻烟帐,双臂一撑,十分熟练。
再接着,他他他!
他上来了?
鬼爬床?
婉清一惊,旋即猛地窒息了。
“哎呦我地爷……”
见此,裴司谦眉梢一挑,问:“慌什么?”
他一把握住了她臂弯,不然这小黑土豆差点一激灵从床上滚下去。
昨晚也不知是谁,在那假山石洞里,哼哼唧唧地求他慢点,然后又一脸不满地催促着他快点。
如今又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她到底怎么回事?
裴司谦想不明白,但只觉这小丫头满脑瓜儿稀奇古怪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