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突然一懵。
不是,二爷!
您说啥子呢?
我就只是想帮您看看您这个腿伤啊。
您上辈子之所以外出访友,就是因为听信了那位损友的忽悠,以为能遇见神医,以为能治好这双腿,所以您才会出远门儿,才会被人装进棺材里运回来的啊。
可您这到底是在想啥呢?
婉清简直是无了个大语。
二爷前世向来与她有商有量,罕少能见二爷勉强她做些什么,可唯有房门关起来,唯有二人独处时,每当气氛烘托到一定程度后,二爷就不再是二爷了,她就成了色中饿鬼了!
就好比此刻,没等婉清抗议,突然身上的人俯首而来,他那张薄唇落在婉清的眉心,而后又顺着眉心一路往下滑,吻过了她鼻尖,落在她唇上。
他的手也掐紧了她。
而婉清嘤咛着,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环住了他脖子。
“爷~~~”
娇媚的小嗓音从婉清口中传来,可婉清一听自己这个娇媚的嗓音,顿时心里一咯噔。
完犊子,坏了!
今夜没法善了了!
果不其然。
她身上的裴二爷低笑一声,而后分开她紧闭的双腿,与她十指互扣,就那么借着窗外的月色凝睇着她,可那双清冷又温柔的眼睛却好似点起了一把火,一把燎原的火。
婉清心里直发紧,“二、二爷?”
她有点怕,完了,这裴二驴子又不当人了!
而紧接着,二爷的吻吞噬了她。
吞没她所有呼吸,含住了她的唇。
本来她身上还剩下一件小肚兜,但如今二爷的手伸向她后腰,无师自通地解开系在身后的红丝带。
顷刻之间,她是彻彻底底地被他给剥光了。
“嘤!”
婉清口中不禁发出了呜咽,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之前还在一本正经地聊着自己的医术,说着二爷的治腿问题。
可怎么一转眼,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呢?
婉清真是费解到极点。
“……”
“……”
夜已经深了,黑夜如乌云胧月,而紧闭的门户之内则是一片暧昧,犹若春风搅乱了一池水。
直至远方天边泛出了鱼肚白,远在城外的九重寺中,一名头戴遮帽的下人飞快地翻身下马。
这名下人疾步走进九重寺大门,在此值夜的僧人不禁愣住了一瞬:“敢问施主,您这是?”
僧人想道,真是怪了!
这九重寺哪怕香火鼎盛,但其实离城内还是挺远的。
可这深更半夜的,先是不久之前,刘侍郎府上派了人来,如今又有一名大户人家的小厮找上了九重寺的大门。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京中出了什么大事吗?
而这小厮正是晌午时分被裴毓宣派遣来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