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直接将她面前的而盘子拿到自己面前,很快的而降牛排给切好了,她是孕妇看,所以做了全熟的。
没给她喝红酒,而是给她榨了葡萄汁,看着跟红酒也差不多。
桑榆很想皱眉,很想表现自己的不悦,但是她始终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对自己这样好的不着痕迹的靳西恒,她似乎没有办法跟他置气。
他就像是火苗,轻而易举的就点燃了她这个干枯的柴,她以为的死心此刻就像死灰复燃。
“孩子生了就去好好治疗你的手,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
“茜茜请的也是最好的医生,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程度了,断过的手不可能再像没断过一样,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吃苦。”桑榆依稀还记得,这只手做复健的,自己承受的是多大的痛苦,若不是覃茜茜一直让她坚持,她中途一定会放弃复健。
现在她不想再去做同样的事,她的意志力很薄弱,如果没有可支撑自己的东西,她宁愿不要去承受那种痛苦。
“手是怎么断的,还记得吗?”靳西恒还是忍不住的想问。
桑榆手里的叉子在听到他的问题时,落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看向靳西恒,目光中只有宁静,只是她迅速发红的眼眶没有瞒过靳西恒的眼睛。
关于自己的这只手,她还是有些记忆的,只是零星片段,是被人生生的打断的,不过她记得不真切。
那种血腥的场面自己只要是想一次就会觉得害怕。
“不记得了。”
靳西恒在她眼底伸出窥探到的只有无边无尽的痛苦。靳西恒手里紧紧地捏着刀叉,没有再问这个问题。
桑榆睡到半夜时,被噩梦惊醒,曾经的噩梦像鬼一样缠着她,她惊慌的从床上做起来,急促的喘息着。
现在靳西恒不在房里,只是她没有察觉到。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现在仔细的去想梦中的细节,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拉开窗帘,窗外的夜色迷人,她看着,突然间的窗前猛地出现一张苍白的脸。
“啊~”
尖叫声瞬间就传遍了整栋别墅,靳西恒在楼下,听到声音,急急地往楼上跑,一颗心紧紧地提了起来。
到卧室的时候,靳西恒看到桑榆在窗前的位置跌坐着,他疾步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怀中的人似乎是受到不小的惊吓,浑身都在发抖。
靳西恒看到窗户上明显的血迹,心中警铃大作,他早知道那个人肯定会跟到锦城来。
但是没想到他的渗透力竟然这么厉害,半夜能轻易的到窗前来吓到桑榆,一开始真的是他低估了他。
“没事了,没事。”靳西恒低声的安慰着她,心里旧旧的不能平复。
要怎么做才能把他给揪出来,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突然把她吓成这样,想必是要警告什么,。又或者是想唤醒桑榆的某些记忆。
靳西恒拧着眉心,一直抱着桑榆,心思越发的沉冷起来。
后来靳西恒一直陪着桑榆到天亮,因为她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再睡着,靳西恒心里头漫过淡淡的疼。
靳西恒一直都没有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是不是自己又想起来什么痛苦的事情。
他不敢,他很怕自己问了之后,她的情绪会越来越糟糕。
顾俞北在渝城处理事务,靳西恒打电话来给他,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重气息。
“俞北,看来我们要做点措施才行。”
顾俞北挑了挑眉,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在锦城遇到了点事情,而且是很不开心的事。
“你此去不正是要引他现身的吗?怎么?失败了?”
“确实比我想象中的厉害,我的别墅周围四处都是监控,但是就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顾俞北,我一定杀了他。”靳西恒心里仍然是想着桑榆受到惊吓的事情。
所幸是没有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