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若做不到,叫你母亲指派管家的妈妈,她们会教你。”
崔正澜这次没有蹙眉。
她认真想了想:“王妃所言极是。”
进雍王府,只是进了另一个战场。
每个战场的打法都不同,需要各种策略应对。
崔正澜还记得,那年偷袭突厥时天降大雪,就要换上雪橇。她不太会,逼着自已苦练,摔了无数次,而后娴熟掌握。
学雪橇是武将必备的吗?当然不是。
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
如今进内宅,也要像模像样。
天色渐晚,崔正澜回去了。
她回到家,父母正院已经用过了晚饭。
她简单说了今日去向:“在侯府等了王妃好些时候,才耽误了。”
又对她母亲说,“娘,您替我指派一个人,教教我如何穿衣、梳妆,还有佩戴首饰。”
崔二夫人手里的茶盏晃了下。
入了夜,她女儿被鬼上身了吗?
崔二夫人一生最后悔的,是女儿五岁时瞧见了护院们习武,非要跑过去学蹲马步,她没有极力阻止。
从那之后,她恨不能儿子、女儿换个胎,重新投一次。
突然要学梳妆了,见鬼。
“王妃她是会下蛊吗?你怎么人话都不会说了?”崔二夫人问。
崔正澜:“……”
骆宁已经洗漱躺下了,打了个喷嚏。
她心里有事,后半夜才睡着。
翌日,萧怀沣遣人传信给她,叫她去趟雍王府。
骆宁再次走角门出去。
暑天闷热,她穿着单薄夏衣,想着等会儿到了雍王府,要从门口走到正院,又会出汗。
然而,她的马车到了雍王府门口,家丁叫她稍等。
片刻后,门槛卸了,让骆宁的马车直接进去。
骆宁:“……”
如此客气,看样子雍王记她的情了。
萧怀沣端坐太师椅,穿着家常淡青色夏布袍子,玉簪束发,面无表情喝茶。
瞧见了骆宁,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