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华为了更让石创放心,眨着眼睛,又道:“三弟,再退一步来说,万一刘备的人马从这里经过,我们就扮作不知情,放他们一马就好。”
石创一愣,问道:“大哥,这样行吗?”
林倾华凝眸碧绿青青的岩崖,笑道:“有什么不行,这一座山这么大,树木青葱茂盛,刘备被追杀仓皇而逃,咱们只有两个人,四双眼睛,能觑得这么多人和物吗?”
石创笑道:“大哥,你说得有道理,你实在忒过聪明了。”
正在他们说话,也走上了岩崖半腰,见到一棵大树下,一名身穿道袍,白发苍苍的老者,仙气十足,兀自在树荫清凉齣的楸枰上下棋。
石创问道:“嗯,他怎么只有一个人啊?”
“他是否在等什么人和他下,兴许他的对手上厕所了……”
林倾华眼见石创上前去,将要叨扰道长的思路,他急忙道,“兄弟,咱们还是别过去叨扰他了……”
虽然林倾华是抱着万勿扰人心智的念头,但此时山林间静谧,他们兄弟二人说的话,很清晰地传送了出去,结果那一位道长,转身脸来,大伙们目光相投,林倾华只感到对方目光如电,那道长的五官轮廓怎么这般熟悉,顿时懵了。
道长一见到林倾华,注意力立马从楸枰处移开,也从蒲团处站起来,问道:“小友,你还记得我吗?”
林倾华笑道:“我自然记得了!””
石创一愣:“大哥,貌似你认识蛮多的人啊,你身外有化身吗?”
林倾华苦笑道:“我只是记得他这个人而已,但事实上,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昔日在江夏,林倾华初到甘宁军营,和阚泽的表妹杨柳相熟,杨柳带他到山上寺庙去,说是去拜谒活神仙。
然而在半途上,他们俩遇到了猛男胡车儿,当时若非这个道长从中解围,他和杨柳俩人兴许会和胡车儿激斗,刀枪无眼,他们甚至会被猛男所伤。
甚至说,如果没有道长,那么他也得不到胡车儿这样的猛将。
所以林倾华凑上前去,然后滚鞍下马,一揖到底,道:“道长,很庆幸咱们又再见面了。”
石创见到大哥这么毕恭毕敬的模样,虽心中有疑惑,但也学着他的样子,下了马,朝着道长恭敬地作揖。
道长见状,很是满意,一摆拂尘,也向着他们回礼。
石创对陌生人,有一种天然熟的戅劲,笑哈哈地道:“道长,你为何在这里下棋,你的棋伴呢?”
道长微微一笑:“老朽只身一人。”
石创微笑道:“你左手和右手下棋,真是好兴致啊!若非我下棋本事一般,我必然跟你来上一局。”
林倾华心中笑道:石创,你这一个黑厮,好生地不懂事,你这般出来叫嚷着,都坏掉老者兴致了,谁想和你下棋啊?
果不其然,道长别过了话题,道:“倾华,昔日匆匆一别,你做得好大的事情呐!”
石创接过话题:“噢,我大哥,做了好大事情?”
道长微微一笑:“你呐,身在江东阵营,力保孙权,敌曹操千军万马,保六郡八十一州百姓平安,立下不世之功。而且在南疆卫护士燮,让海外南蛮诸族入侵而无功而返。你堪为战神啊!”
石创哈哈大笑,道:“我的大哥,就是这般出色,真不愧是我的大哥!”
黑厮汉子,言下之意,蛮是自豪,毕竟和一个这么出色的大哥结拜,自己面子有光,道:“道长你说得太对了,我哥去到哪儿,哪一处便是祥瑞。看,江东很快便是龙凤呈祥!”
龙,指的是刘备;凤,指的是孙尚香。
石创这厮一高兴,便将人家成婚的大喜事,统统归纳到了林倾华的头上。
林倾华让人这么称赞,确实有几分飘飘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