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
燕北琛薄唇轻启,低沉缓慢的声音荡至耳畔,让人无端感到一阵心悸。
刑架上的人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是桓王,摄政王,小的都交代了,求您饶……”
“噗”
的一声!
刀刃没入血肉。
那刺客低头正好能看见插入自己心口的匕首,他满目震惊地看向燕北琛,似是不解为何自己说出幕后主使,燕北琛还要杀他。
燕北琛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冰冷地收回手。
石宇看着那人断了气,转而望向燕北琛,虽然诧异,但并不质疑。
“主子,看来桓王已经坐不住,对您起了杀心了。”
燕北琛瞥向那刑架上的死人,冬夜寒星般的眼眸,讥讽勾唇。
“未必是桓王。”
石宇一愣,“可是这刺客……”
“这刺客手上有图腾,为皇家死士,他如果咬死不说,可能是恒王,但他如果说了,必定不是恒王。”
石宇的脸色顿时一变,翻看刺客胳膊,真发现了图腾,“没想到他们这么歹毒,居然玩这一出祸水东引,幸好主子英明,没上他们的当。”
“可要不是恒王的话,会是谁呢?”
谁敢对主子下黑手,而且来的刚刚好,就是主子犯病的时候,明显是知道主子身体情况,又想祸水东引,让人很难不往几个皇子身上想。
“下次就知道了,”
燕北琛站起身往外走,神色平静,“处理了吧。”
“是。”
石宇给旁边的侍卫使个眼神,立刻跟上燕北琛。
出了牢房,二人沿着长长的甬道一直往前走,走到最深处停下,面前是一堵石墙,石宇上前触发墙角的机关,石墙缓缓打开,眼前是窗明几净的阁楼。
燕北琛走上二楼,到窗口的摇椅里坐下,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只白猫,跳到了他的怀里。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给它顺毛。
石宇倒了盏茶,放到他手边的小案上。
“主子,宣王妃今日到府上了,给公子复诊。”
燕北琛的视线低垂,落在那通体雪白的猫儿上,头也不抬地“嗯”
了一声。
“没想到,您之前让属下找的人,原来就是宣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