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心头一紧,他抬眸看向身旁的虞晚宁,忙不动声色地将那字涂黑,换了一张折子重新写。
他少有这样心旌摇荡的时候,甚至冒出一个念头——
若真是虞晚宁,那就太好了。
他迟迟没有再下笔,而是转过眸子,静默地望向虞晚宁。
营帐外,凌玄策匆匆赶来,听说虞晚宁和燕北琛在一处,心里又急又气,忙找了过来,正要进去,却透过营帐的缝隙,看见了里面的二人。
燕北琛坐在书案处,虞晚宁站在他身边为他磨墨,红袖添香,好得很啊!
心头一阵怒火骤然而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滔天的嫉妒,虞晚宁是他的王妃,为何把这幅温柔体贴的模样都给了燕北琛!
还有燕北琛看虞晚宁的眼神,说他们俩人没事,谁信?
凌玄策直接闯了进去。
二人看见他皆是一愣。
凌玄策讥笑,牙都要咬碎:“摄政王好享受啊,让本王的王妃亲自给你伺候笔墨?”
见他上来就抽风,虞晚宁瞪着他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凌玄策心心念念地来见虞晚宁,一来就见她和燕北琛在一处,如何能不气,现在还被她数落,心里难受不已,一脸怨愤地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燕北琛却幽幽开了口:“也难怪宣王不满,你在本王这里,又是为本王磨墨,又是帮本王上药的,的确是麻烦你许多。”
说着,他神色淡淡地抬手摸了下额头的伤口。
凌玄策闻言气得五官都要扭曲,他不在的时候,他们难不成一直腻在一起?
虞晚宁只觉得凌玄策有病,对燕北琛一笑说:“都是举手之劳罢了。”
凌玄策不乐意:“摄政王自己有手有脚,怎么非得使唤本王的王妃不可?”
“宣王妃盛情难却。”
“那摄政王就理所应当地受了?你眼里可有男女大防?”
虞晚宁听不下去了,对燕北琛说了声:“王爷,我先带他出去了。”
说完,就硬把凌玄策拽出了营帐。
出去后,虞晚宁恨狠狠地推了凌玄策一把:“你发什么神经?”
凌玄策沉着脸,一把拽住她的手:“我才要问你!
你和燕北琛男女共处一室,还帮他做这做那,好不亲密!
你们是不是趁着本王离京又病了这数日,已经暗通款曲?!”
虞晚宁无语:“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你看见一男一女在一处,脑子里就只能想到那些龌龊事是吧?少拿你那恶心的心思揣测我们,我们清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