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瑾的轻功绝世无双,出入宫闱于他而言,如同闲庭信步。
皇后寝宫内,张太监躬身禀报:“娘娘,胡公子又来了,此刻正在林姑娘的住处。”
皇后冷笑。
与此同时,林悦的房间里,空气仿若实质般凝滞,气氛剑拔弩张得能听见火花滋滋作响。
胡瑾折断宫廷公子宝剑后,并未继续出手,只是冷冷地睨着他,那目光冷得如同冰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宫廷公子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后退,指着胡瑾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那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胡瑾身上,却又不敢真的触及。
林悦眼见着胡瑾护她心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似有暖炉在心中点燃,但形势危急,她拉了拉胡瑾的衣袖,那衣袖的触感有些粗糙,低声劝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胡瑾反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宽大而温暖,给予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在这时,李宫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脸色煞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附在林悦耳边低语了几句。
林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像是花朵在寒风中枯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紧张的气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咽喉。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那帕子柔软却被她捏得皱巴巴的,指节泛白。
李宫女的话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那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皇后的阴谋,比她想象的还要歹毒。
宫廷宴会金碧辉煌,璀璨的灯光刺得人眼睛有些发花,觥筹交错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衣香鬓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皇后端坐在凤椅上,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仿佛一位仁慈的长辈,但林悦却清楚地感受到,那笑容之下隐藏的,是深不见底的恶意,那恶意仿佛黑色的雾气在皇后身边缭绕,让林悦觉得阴森寒冷。
“林氏女,哀家听闻你有一手绝佳的种植之术,今日可否让大家开开眼界?”
皇后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如同冰冷的丝线缠绕着林悦。
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悦身上,期待着她的表现,那一道道目光像是实质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林悦身上。
林悦深吸一口气,空气凉丝丝地滑入喉咙,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心中却翻江倒海。
李宫女带来的消息,让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展示,而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皇后看似和蔼的笑容,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箭。
林悦的目光扫过大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期待,那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有好奇,眼睛睁得大大的;也有幸灾乐祸,嘴角似有似无地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她知道,今晚,她必须步步为营,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娘娘……”
林悦缓缓开口,语气平静,然而,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娘娘谬赞了,臣女这点雕虫小技,怎敢在娘娘面前班门弄斧?”
林悦盈盈一拜,语气谦逊,却暗藏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