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家人还挺好的。”
姜稚道。
“好?”
“你这么事逼儿,他都不生气,难道还不够好?”
姜稚反问道,眼中透着一抹狡黠。
“是啊,我这么事逼儿,他都不生气,难道他真是好人?”
林闲感慨道。
船晃荡晃荡,行驶过半的档口,突然转了个方向朝着一条支流而去。
“船家,这不是去刑州的方向吧?”
有人看出了端倪。
“诸位有所不知,那边的渡口原本在闹匪患,根本走不通,这条小道我走了几十年,包管把你们安安稳稳的送到对岸。”
船家一脸憨厚。
身后的精壮小伙也帮衬道。
“我祖上世代都在这里泊船,有口皆碑,还怕我家掌柜害你们不成?”
“看你们这穷酸样,身上都没几个子儿,我们若是劫匪,劫了你们都嫌寒碜。”
“你!”
精壮小伙虽说说话不好听,可确实让不少人心里安定不少。
兴许真如这船家所说,对岸的渡口出了祸事,得改道呢?
“怎么说?”
林闲看向姜稚。
他老早就看出来了,想必姜稚也看出来了。
“早听闻江上有一伙截船贼,伪装成船夫专门哄骗过往的百姓,带到人烟稀少的江道上打劫。
今儿也算是见到了。”
姜稚神色淡然,作为风雨楼的二当家,她对于这种低级的抢劫手法,并没有什么兴趣。
林闲摇头,直道世道不古。
这还没出渝州呢,就匪患遍地。
其他更为偏远苦寒的州县,又是怎样一幅画面?
可想而知。
“宰了?”
一些普通百姓组成的贼寇团伙罢了,连个武师都没有,姜稚压根不放在心上。
“宰了谁给我们开船?”
林闲瞪了她一眼:“怎么着也得等我们到了对岸再宰。”
“言之有理。”
这时,客船突然在江面上停下。
先前憨厚老实的船家换作一副和善的笑脸,走到林闲身前。
“老爷子,实不相瞒,我想打劫您,还请您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