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山点头。
很多时候,做兄弟在心中,不需要说那么透。
感受不到,说一万句话也没有用。
“别忘了拜访房相。”
丢下这句话,宁段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宁段去了趟寻觅书院。
昔日的书院大先生,如今已经满头华发,垂垂老矣。
“五殿下,您怎么来了?”
“碰巧回京,特来拜访。”
一顿寒暄之后,宁段终于问起了正事。
“敢问大先生,这些年,那位客卿老先生可曾再回过书院?”
书院大先生摇头:“不曾,当年事情之后,客卿便云游四海,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说起来也是趣事,当年你离京之后,当今陛下许以高官厚禄恳请客卿先生留下,帮他治理朝野,可客卿先生却不屑一顾,我读了一辈书,还是头一回见到真有人不慕名利。”
“后来呢?”
宁段连忙问道。
他十分清楚,父王认准的事情,极少能有改。
就算是逼,父王也会将客卿先生逼到他需要的那个位置上去。
“后来?陛下威逼利诱,却也顶不过客卿一身文胆,他登高而笑。”
“笑此间文人,甚弱!”
“随后飘然而去,至今了无音讯。”
提及当年事情,书院大先生眼中满是感慨和向往。
世间文人,谁不想持文胆,上匡社稷,下斩苍龙?
可到头来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都是碌碌无为之被,沽名钓誉之徒,利欲熏心者成为衣冠禽兽,胆厉怯懦之徒变成当朝朽木。
像客卿这般,潇洒人间,不累世俗者,举世罕见,唯有一人!
“敢问大先生,这位客卿,到底是何人?”
宁段忍不住问道。
书院大先生神色迟疑。
“若是不方便,就算了,我懂!”
宁段连忙道。
能人隐士,总归不喜欢名声鹤立。
“你误会了,那位客卿离开时曾留下名讳,只是那名字,不太正经,更像是称号。”
“何名?”
“他说他叫,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