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叫南风?”
张巡笑道。
“知有金牌执事才可用南风为代号,我还不够格。”
二饼一本正经。
“当初杀害你妻女之人,叫徐松,渝州人,承平二十一年进士,后拜刑州桃山县令,因讨贼有功,升迁刑州刺史……”
张巡暗暗心惊。
他没想到,这往生堂的情报网了居然如此神通广大,将徐松的背景和这些年的经历查的一清二楚。
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在他心中浮现。
难不成,这些人真能杀死朝廷命官?
“让我们来谈谈价格。”
“徐松乃是刑州刺史,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可不好杀,加上他身边高手如云,行事隐秘……再考虑到他背后的那些人脉关系……”
只见二饼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
最后伸出两个字。
“一百。”
“一百金?”
“错,是一百两。”
张巡干笑几声,眼神变得严肃。
“你是在逗我笑吗?”
区区一百两,就能雇佣往生堂,斩下张松的人头?
笑话!
“这不赶巧了嘛,我们往生堂刚开业,新业大酬宾,允许拼刀刀,如果有人的刺杀目标是同一个人,那么最后的费用就会被平分,张松位高权重不假,可谁让想杀他的人太多呢?”
“人一多,这价格自然就被打下来了。”
张巡沉默了。
凭心而论,妻女的惨死这些年一直是他心中的刺。
他不止一次从深夜中惊醒,恨不得拿起刀去找张松报仇。
可当捕头多年,他见惯了这世道的惨恶!
仅凭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就算豁出性命,怕是连张松的一根手指都伤不到。
所以他只能忍。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只需要区区一百两,就能够斩下张松的项上人头。
这让张巡的呼吸都变得炽热了起来。
他起身,默默地关上了房间的门。
“我凭什么信你?”
二饼反问道:“张捕头可知,李员外一家的人头值多少钱?”
“一千两。”
“可你知道分担下来,每个想要杀李员外的人只需要为此花多少钱吗?”
“一棵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