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调波澜不惊:“你觉得呢?”
战婉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不敢直视厉锦天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眼神慌乱地飘向一旁,嗫嚅着:“我……我昨天喝多了,脑子一片混乱,不太记得了。”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厉锦天微微眯起眼睛,像审视猎物一般打量着战婉,良久,他轻轻哼了一声,语气看似平淡,却暗藏玄机:“你都喝成那样了,还能说什么?怎么,你是怕喝醉了,把不该说的话吐露出来?”
“我……昨天是我失态了,不好意思。”
战婉说完,低下头去,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隐约感觉男人今天对自已说话的语气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战婉心头“咯噔”
一下,暗自思忖,难道他已经有所察觉了?
战婉坐在那儿,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她偷偷抬眼瞄向厉锦天,却见他已起身,转身走向客厅,步伐沉稳而从容。
可那背影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战婉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实在不确定厉锦天是否真的已经洞悉了自已的意图,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让战婉内心充满了不安。
接下来的几日,厉锦天依旧像往常一样接送她上下学,但到了晚上,却不再陪她一起睡觉。
战婉心中愈发不安,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
她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再去试探男人的口风,更不敢再贸然行事。
今日,厉锦天接她回家后,告知她要陪自已去参加一个酒局,并吩咐佣人拿来一套白色的旗袍。
这套旗袍极为修身,尺寸仿佛是依照战婉的身材量身定制一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更将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映衬得愈发白皙如玉,宛如瓷娃娃般细腻动人。
战婉简单地化了个淡妆,只涂了一层淡淡的唇膏,那粉嫩的唇色与白皙的肤色相互映衬,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
她满心疑惑,不清楚厉锦天为何突然让她这般打扮,是要带她去参加什么特殊的场合吗?还是背后另有深意?战婉一边整理着旗袍的领口,一边暗自揣测着。
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之前与厉锦天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柔与宠溺,以及近日来对自已的种种疏离,让她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当战婉缓缓走下楼时,厉锦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等候。
他抬眼望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过来。”
男人说道,声音中听不出太多情绪。
战婉依言走近,她能明显感觉到厉锦天的目光在自已身上缓缓游走,那目光仿佛带着温度,却又让她莫名地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