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婉强忍着内心的屈辱,拿起衣服,当着一群保镖的面,一件一件慢慢地穿上。
此刻,她已经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刚刚那更羞耻的一幕,他们都已经看在眼里。
穿好衣服后,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刚一下车,男人的车便扬尘而去,只留下战婉一个人呆呆地望着那远去的车影。
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她不是在明白,为什么战廷萧就不能放过她,非要如此折磨她。
战婉整理了一下自已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拖着疲惫且屈辱的身躯,一步一步朝着校门口走去。
此时早已过了放学的时间点,学生们基本都已走光。
厉锦天的车子静静地停在校门口等候,两名保镖如往常一样在车旁笔直站立着。
战婉生怕厉锦天看出她的异样,刻意放缓了脚步。
尤其是她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她在心里把战廷萧骂了个遍,那个男人实在是太狠了,简直不把她当人看,就像要把她往死里折腾。
她走到车前,缓缓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平日里,她都是坐在副驾驶位的。
厉锦天看着她今天这反常的举动,心中虽有疑虑,但并没有多问。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心领神会,立刻去查探情况。
即便战婉不说,厉锦天相信,自已也能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战婉回去后就直接上了楼,吧自已关在浴室,拼命搓洗着自已的身体,他要冲掉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味道和今天带来的耻辱,战婉看着自已被搓红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一头撞死在这里,可一想到她母亲还在疗养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毕竟是她养了自已这么多年。
战婉不知道自已现在应该怎么办,毕竟厉锦天数次救自已于危难当中,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收留了自已,如果听了战廷萧的话,套出了南城那块地的竞标价给战廷萧,那就等于恩将仇报,她做不出来,要是被厉锦天知道了,恐怕她也会饶不了自已吧。
而且厉锦天是何等精明之人,怎么会轻易让自已套出那块地的竞标价。
战婉不知道自已在浴室洗了多久,直到浴室水蒸气烟雾缭绕,看不清自已,才从浴室穿了衣服出来。
刚刚出来就看到厉锦天已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见她出来冲她笑了一下示意要她过去,战婉也没有拒绝,就径直走了过去,男人伸手把她拉着坐在了自已身侧,拿起旁边的干毛巾为她檫拭起湿漉漉的头发来。
厉锦天一边轻柔地为战婉擦拭着头发,一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今天饭都没吃就上楼洗澡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战婉的心猛地一紧,她不敢直视厉锦天深邃的眼眸,眼神闪躲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没…。。。没有就是今天,有点热,出了一身汗,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厉锦天帮他擦拭后又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干,战婉现在心情非常复杂,厉锦天对她确实是极好的,可是这种好又能维持几年呢,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不就是那么两三年,无非他现在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一旦得到,过了那个新鲜劲,自已又该何去何从呢,最后还是要靠自已。
她只能对不起厉锦天了,她想让她母亲出国治疗,然后在那里安享晚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疗养院,天天被战廷萧的人守着,失去了自由,而自已以后也不想依附与任何男人,想过自已想过的生活,她才19岁,以后还有美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