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为何这般为本王谋划?阿纵看管你并不严苛,你又是有武功的,逃出祁王府对你来说应当不难吧?”
“是可以逃出祁王府,但然后呢?”
陆观南看向窗外,高空湛蓝,只有几缕乌云,“平昌公府视我为耻辱,明曦公主偏执,旧太子与我有恩,薛王必不会留我性命。
所以逃,又能逃去哪里?天涯海角,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留在祁王府,当世子殿下的奴隶,也没什么不好。”
是啊,他不是没想到逃跑,可是跑到哪里才不会被人盯上,难不成要跑到许国去吗?可他是宜国人。
留下来,为祁王争一争,若能扳倒高高在上、漠视苍生的那个帝王,也算是为无辜百姓、为凌羽报仇了。
至于祁王如何,就看他本事了。
“这话说得也没错,阿纵或许是受了织蝉司的种种刺激,性情竟比先前要温顺许多。”
祁王对凌当归的反常并没有起疑,甚至颇为欣慰。
陆观南收回观察的视线,应了一声,低头饮茶,茶水已经有些冷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茶面微起波澜。
一颗果脯被扔起来,正要坠落时,一支铁质寒光的短箭突然由下往上飞出,带着果脯扎进梁上柱子。
“好!”
凌当归从榻上坐起来,练了那么多次,终于有准头了。
风絮借力飞上梁柱,取下果脯和短箭,然后递与凌当归。
短箭入匣,果脯入口,他不由激动:“就属这个最甜。”
“世子。”
风絮凑近凌当归,压低了声音,“废太子的队伍已经到了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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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当归边吃果脯边思索,“已经到吴州了啊……”
原书便是在吴州,废太子凌羽因水土不服,且一路休息不停,导致病症加重,死于途中。
因他身上背负着“谋反”
大罪,不得入皇陵,只好草草下葬。
“这是本世子让你去做的第二件事。”
凌当归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风絮接过一看,只见纸上写了一竖行字,读过内容,脸色一变,“世子殿下,这是欺君之罪,若祁王和陛下知道此事,必要追究,到时候您重则性命不保。”
凌当归笑眯眯道:“所以要做得隐秘,不留痕迹。
废太子的势力已经全部坍塌了,他已无回天之力。
他的死活,陛下不会看得多重的。
况且风絮,东梧卫不是应该唯我是从吗?”
风絮迟疑片刻,便不再犹豫,拱手道:“属下遵命!”
凌当归仿佛pua成功,满意地笑了笑,重新拿过纸条,烧成灰烬,火光映照他的脸颊,“去吧,若有人问起来,我会说派你出去搜寻宝物了,本世子向来铺张奢靡,最喜奇珍异宝。
若遇到好的,也能拿来送送陛下。”
“是!”
风絮带着假死药,当夜便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