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覃坖在身边,她反倒会更加肆无忌惮。
如果覃坖由她照顾,周月薇反倒会有所收敛。
可是她不能保证绑架祁月亮的事,一定是周月薇干的。
也不能把覃坖带走。
无论覃墨年答应与否,都不可能。
“孩子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有我在,我妈也不会对你弟弟怎么样。
笙笙,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祁月笙心里一片枯槁,要她相信,怎么相信?
再把心脏掏出来,任他屠戮一次吗?
她说,“覃坖很安全,我弟弟却不是。”
覃墨年轻笑一声,说出一个很残酷的事实,“可你远离我,你弟弟才是真的危险。”
祁月笙没有回声。
没有反驳,那就是肯定。
覃墨年心里一松,“那你好好休息。”
祁月笙一直没睡着,到晚上十一点实在熬不住,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蹑手蹑脚下楼,早已熄灯的楼梯口突然亮起灯,刘姨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太太一定饿了吧,我去帮你做点吃的。”
祁月笙汗颜,真的很希望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不要这么亮,这样最起码还能遮遮她涨红的脸。
她小声婉拒,“不用了刘姨,晚上剩了什么我热一热就行,您快点去休息吧。”
就算是保姆,这么晚也早该休息了,哪有半夜里麻烦人家再开火做饭的?
可刘姨并不在意,“晚上的剩饭都丢了,太太晚上没吃,铁定是要饿肚子的。
不过少爷贴心,特地叮嘱我记得给您做点吃的。”
祁月笙面色更红了,心里也犯起嘀咕。
覃墨年什么时候这么体贴入微了?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刘姨道:“要不说少爷和太太心意相通呢,今晚你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不,一起饿了。”
她这样说完,祁月笙愣了愣,而后转过头。
覃墨年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袍,头发半湿,已经不滴水,全都往后梳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美人尖。
眉目浓烈,剑眉凤目,眼神凛冽。
尤其他又不爱笑,看起来更是拒人千里之外。
“辛苦刘姨了,这个月给您双薪。”
刘姨看这情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少爷晚上不吃特意守株待兔,等着太太的。
就算没有双薪,能见从小看到大的少爷高兴,她心里也开心。
她长满皱纹的脸笑成菊花,“不辛苦不辛苦,马上就好。”
下来都下来了,又有覃墨年在楼梯上堵着,祁月笙总不可能再上去。
反正总归是丢人了,那就一次丢个彻底,中途别捡了。
破罐破摔地坐在客厅沙发里,盯着门口的苔藓地毯,目光凝聚会焦。
覃墨年就在她对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