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温家长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必上赶着求一段不受祝福的感情。”
叶梓萱含着笑,“穆老师果真有骨气,怪不得他们都喜欢你。”
“他们?”
祁月笙挑眉。
“对啊,除了温时隽,还有覃墨年。”
叶梓萱是喜欢覃墨年多一点的,女人在官场上比男人更难,所以任谁说,她都不是个温柔良善的人,覃墨年也是如此,他是匹头狼,比温时隽要狠,所以她更欣赏覃墨年多一点。
但他拒绝了她。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谈起覃墨年,祁月笙眼里的波澜褪去,只剩一片死水,她扯了扯唇,带着嘲弄,“叶小姐,有时候要一个人留意你,不是只有爱情,也有可能是刻骨铭心的恨。”
叶梓萱一怔,唇角的笑意也僵了僵。
她意味深长地说完,没碰手边的咖啡杯,就要起身准备离开,“叶小姐,我想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随意为难任何人。”
就在她准备离开前,叶梓萱叫住她。
“如果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我就信你说的话。”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请帖。
祁月笙步子一僵,好像有一只手拉扯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后掰。
明明给自已做过很多次心理建设,却只有这一次败了。
她咬牙,吞下喉口的酸涩,转身,一步步走回去,目光落在那张白底烫金的订婚喜帖上,眼神沉下去,一点点加深。
她没有期待过,从始至终。
说是疼其实远远不及,毕竟她并不爱温时隽,只是心疼罢了。
任谁被他温柔以待,却被家族父母当成工具,都会心疼吧?
祁月笙不是提不起勇气,只是怕给温时隽惹是生非,她对不起他太多。
但联姻的事,确实是温家有求于叶家。
“我去参加,叶小姐能保证不再旧事重提吗?”
叶梓萱:“当然,我说到做到。”
祁月笙拿过请帖,看到上面新人的名字,灼痛眼眶,只一眼就移开目光,“我会去的。”
下午她回剧院,一如往常地上班。
傍晚,剧院前停了一辆气派的豪车,车上穿西装的男人带了一小粉雕玉琢的团子。
街边夕阳伴着红霞,万丈彩光透过玻璃窗映射出他如画雕刻的眉眼,衬得他格外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