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覃墨年交接完,她直接打车去公司。
车上,覃墨年端详覃坖下巴上几乎要消失的伤痕,“她的药还挺好用。”
“家里没有药箱。”
覃坖凉凉地补充。
自从祁月笙去世后,覃墨年确实没准备过任何药品了。
保姆前段时间收拾出来之前的药盒子,差不多都过期了,她主动要求更换,覃墨年却没什么心情,直接拒绝了。
没有当家夫人的操持,这个家还有什么样子?
“昨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我不想再看见。”
覃坖嘁了声,“知道了。”
今天的工作日程安排得一如既往的满。
“下午市里有场公益演出,夫人请您去见一个人。”
“见谁?”
“听闻是位姓叶的小姐,父亲是做官的。”
覃墨年蹙眉打给周月薇确认。
果真如此。
“说好相亲,解决不了,你父亲回来要喊你跪书房的。”
“跪就是了。”
“你如今这么硬气,是觉得叶小姐一定能看上你吗?”
“看不看上我,我都不会选择她。”
“叶小姐今年也近而立,她之前有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曾流过一个孩子,最重要的是,她不会挑拣你什么,你们婚后甚至可以各玩各的。”
覃墨年陡然沉默了。
“要娶穆轻轻的事,不是我和你父亲不答应,你也清楚你们之间的阻碍。
家世不匹配,我们都不放心。”
“见一面,顺其自然。”
覃墨年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没有叶小姐,还有张小姐,孙小姐,永远都列不完。
覃父大概后天就要回来了。
覃墨年再度睁开眼,眸色漆黑认真,像下定什么决心。
“下午的会议取消。”
祁月笙在演出室外面撞见宋奕。
他一副想搭讪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既搞笑又好玩。
祁月笙记得自已现在是穆轻轻,打算装到底。
“轻轻老师,年哥是来看你演出的吗?”
祁月笙脚步蓦然一顿。
“这位先生,年哥是谁?”
“认错了,不好意思。”
宋奕尴尬地摸摸脑袋,作为覃墨年最好的兄弟,之前的事他也是有所听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