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情况很棘手了。
祁月笙感觉还算敏锐。
“他在哪,这个总能透露吧?”
直接问温时隽,他肯定不会回答。
但如果从他发小那里套出话,届时她已经到了当地,再问他,他肯定不舍得晾着她,或者让她原路返回。
她没跟任何人报备,晚上下班,直接去了通市。
通市在南方,常年下雨,今天赶上的时机也不太好。
恰巧阴雨连绵,丝雨细如愁。
祁月笙带了伞,看着外面垂帘的雨幕,又把伞收进包里,转身朝雨里走去。
她穿得单薄,雨丝倾斜,没几秒就打湿衣物和头发,形容狼狈。
她抹掉脸上雨水,对准自已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很糊,勉强可以看出她的面部轮廓。
温时隽收到消息已经是十分钟后。
他推开椅子,推开面前那堆层叠的文件和报告。
拎上椅背挂着的风衣,三两步跨出办公室。
陈泽就在门外候着,他却来不及质问,只是让他尽快备车。
嗓音寒凉,像极了从冰里打捞出来的。
“对不起,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温时隽这几年已经鲜少发火,这次是真的不得已。
尤其还是冲着自已的心腹发脾气。
陈泽知道祁月笙对温时隽而言多重要。
也不反驳,只是把难受往自已肚子里咽。
“有空再找你算账。”
到了公交车站,祁月笙身上的潮意已经干的差不多。
温时隽见了就把人往怀里拥,什么难听的话、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
“先跟我回去。”
路上,祁月笙倚在他肩头,侧眸看他的脸色,冷峻如山,唇角绷得很紧,像是在压抑。
祁月笙眼睫轻眨,试探着开口。
“你还好吗?”
“好啊。”
“时隽,骗我好玩吗?”
温时隽错愕一顿,还是头一次看见祁月笙朝他发脾气,不,是嗔怪。
他感觉心脏像是被谁戳了个孔,里面冒出甜蜜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