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是想拦着不想让祁月笙开口,“笙笙,可以晚点说吗?”
“我想你也猜到我想说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温时隽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是猜到了。”
他苦笑。
“那我们从哪开始说?”
优柔寡断最是误人,祁月笙心里很清楚这点,心境也早已变得如破釜沉舟。
“笙笙,你不会和我分手的,对吗?”
温时隽心存最后一分幻想,他可以接受祁月笙提出的一切要求,唯有这点,是他接受不了的底线。
他伸长手臂,紧紧握住祁月笙的手,好像害怕自已一旦松开,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祁月笙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想起一些事,能不能问清楚,再回答这个问题?”
“可以。”
除了这样说,他还能说什么?
“当年,我难产血崩,是你带我去找的医生吗?”
温时隽怔了怔,旋即苦笑,“有没有一种可能,难产血崩都是一种假象。”
“我没血崩?”
“虽然没有血崩,但你的身体确实很差,你也知道,覃家是怎么对你的。
我怕你继续待下去,会一点活路都没有。”
“是,我知道。”
这说的是实话,覃家确实没有一个人,待她是全心全意的。
“我那时候没做检查,是发展成肝癌了吗?”
“是,但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
“你肯定下了很大功夫,虽然没跟我说过,但我心里清楚。”
温时隽笑得愈发苦涩,“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因为我朋友比较多。”
就算再难,也没有当初他看着日益消瘦的祁月笙日日担惊受怕那么难。
那样的生活,他再也不想重复过一遍。
祁月笙没有再问了。
话说到这里,其实也很清楚了。
两人都清楚祁月笙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无以为报,但医药费我会尽力还上。”
“笙笙,你还是想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