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复一派有礼的模样,像是神明。
“是舒尔闹小脾气,耽误了轻轻老师时间,今晚麻烦您了。”
覃墨年发话,舒尔一点意见都不敢表露。
只有眼底和心底有些阴暗的东西爬出来,让她垂眸的表情变得扭曲。
“没事。”
他们珠联璧合的这一幕,自已无疑是要放心的。
前几天覃墨年半夜三更追去她的住处,害她提心吊胆,误以为他会对自已别有企图。
但祁月笙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脏会发酸发涨成这个样子。
她感觉不正常,也许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提出告辞,“既然舒小姐不打算继续,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由不得她拒绝,覃墨年安抚地拍了拍舒尔的肩膀,跟在祁月笙身后出去。
祁月笙刚要拒绝开口。
覃墨年便道:“上次轻轻老师好像忘记找我拿报告了。”
这一周忙忙碌碌,过得浑浑噩噩,她完全忘记穆兰芳委托的那件事。
她面露尴尬,拍了下脑袋。
“那覃总今晚有空吗?有空的话这次可以过去拿吗?”
身体不舒服,祁月笙也不想再另寻时间去找他一遍。
她以为报告在覃墨年的公司。
但实际上不是。
“可以,那就辛苦轻轻老师跟我来一趟家里。”
祁月笙止住了步子。
临近九点半,时隔一周,相似的场景在不同地点上演。
可是同样的局面,祁月笙该怎么选?
她心里正犹豫,覃墨年却像读懂她心声般,“如果轻轻老师觉得这么晚过去不安全,那就改天再去也可以。”
“我不急,一切都迁就你的时间。”
这话周到礼貌到祁月笙想拒绝都没理由。
他把一切都考虑到了,甚至还约了改天。
再拒绝似乎就是她矫情。
她犹豫再三。
想到温时隽对她的提醒。
“那好,我明天和男朋友一起过来拿,不知道覃总有没有时间?”
覃墨年表情毫无破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