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前两年去世了。”
这让舒尔接下来的话堵在喉咙里。
面色尴尬,“这件事我之前都不知道。”
“墨年和他姥姥亲,他亲自去安排的后事,连我这个亲女儿都比不上。”
舒尔张张口,说不出话来。
周月薇提醒她,“这件事是墨年雷点,你最好不要提。”
舒尔掐住掌心,勉强挤出一丝笑,“可您说,他是在姥姥身边学会琵琶的?”
那她每弹一次琵琶,不就是让覃墨年陷入回忆一次吗?
她大费周章这么久,不是为了惹一身腥的!
周月薇也知道她最近正在学琵琶,不好泼她冷水,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只说,“墨年对琵琶技艺的要求还挺高的,你学会还好,若是学不会,他怕是会记心上。”
她的原意是想说,好歹是名门大小姐,大可不必学这些赏玩的技艺。
况且舒尔也是诸多技艺加诸于身。
如果想嫁的不是覃墨年,也不会这么困难重重。
一番谈心话毕,舒尔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如果琵琶是埋藏在覃墨年心上的鱼雷,她就果断放弃,如果不是,她就继续学下去。
而祁月笙,就是那个被拉出来当炮灰的。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些。
只想着快点结束,她好快点去休息。
水虞嘉年。
祁月笙从打的车上下来,看见小区门口的建筑,眼前突然一阵莫名的虚晃。
地上名贵的瓷砖上镶着珐琅,她垂眸,上面的形状发生扭曲。
她迈动步子,眼前的一切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门卫让刷蓝牙,祁月笙无法,只能求助舒尔。
进去后。
那种熟悉感越来越浓,浓到鬼使神差地,她迈动步子,竟然走到了一幢房子前面。
可这里并不是舒尔发来位置共享上显示的。
她打来电话。
这幢别墅的大门恰在此刻打开。
祁月笙闻声抬头,月影朦胧。
四目相对。
男人面色沉静,棱角分明的五官直直落在她眼底,黑眸若海,里面是无尽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