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与穆兰芳亦师亦友,称呼上却以干妈干女儿相称。
一场饭局本来其乐融融,但在接了一通电话后,穆兰芳突然变得心事重重。
“干妈,谁来的电话,脸色怎么这么差?”
穆兰芳的表情也说不上悲伤,用喜极而泣来形容更为恰当,“你干姥爷前两年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如今情况却不大好。”
祁月笙以为干姥爷得了什么大病,也跟着着急起来,“那有没有去医院看看,白孜的医疗水平有限,京市和旅城的医疗条件都不错。”
穆兰芳满面愁容地摇摇头,“别说京市了,连康斯都去不了。”
祁月笙愣住,“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不宜活动,医生说过的。”
这也是穆兰芳这些年坚决不接大型商演的原因。
父亲的身体健康无法得以保证,她做女儿的在外赚多少钱都没用。
“能不能请医生过去?”
穆兰芳点点头,“刚才我一个粉丝的儿子打来,说认识一位京市的医生,可以让他去我们那诊治。”
祁月笙大喜:“那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就是今晚不能送你回去了。”
穆兰芳握住祁月笙的手,面上有遗憾。
祁月笙何等聪慧,听了这句话就知道穆兰芳的意思。
“还是干姥爷的事重要,人家帮这么大的忙,理应见一面好好聊聊的。”
祁月笙整理好,准备离开之际。
港式西餐厅的玻璃门被推开,带着淡淡潮腥味的冷空气从外面涌入室内。
祁月笙一抬眼,就与一双凛冽的寒眸对视了个正着。
他身侧,是一位身材高挑的贵妇人,与他的容貌,有三分相似。
看样子,应当是母子。
祁月笙收回视线。
周月薇见到穆兰芳,当然也看见了祁月笙。
本是喜悦刻满面容,下一秒,恐惧和震撼就如潮水般把她裹挟,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转眼就听见覃墨年在她耳边的警告,“你要见穆老师,我替您办到了。
接下来,请您不要坏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