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事不能直接当着我的面说吗?”盛安好只觉得莫名其妙。
自从她和薄川结婚后,她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还是薄川好,什么都先想着她。私事几乎都不背着她。
想着,她不自觉侧目看了眼身边长身玉立的男人。
恰好薄川也看向她,四目相对,像是跨过千山万水,终于相拥。
又像是千帆过尽终见良人。
盛安好连忙收回视线,脸蛋通红,抓着包滚得飞快,“那我先去了,你们好好聊。”
“这丫头,马上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冯淑云无奈的叹气,看着在抱怨她,其实是在感慨,也在提醒薄川,不管怎么样,都要多担待一些。
“她还小,活泼一点也正常。”薄川当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勾唇。
“小?!”
绕是冯淑云看自己女儿,天生带滤镜,也说不出来这种话。
都28了,放别人身上,快两个孩子的妈了,哪里小,除了心和脑子没长以外,怎么看都是个成熟女人。
“跟我一比就小。”薄川没打算细说,含糊了一句。
可不吗,他已经三十三了,但对男人来说,这才是最好的年纪。
冯淑云惊疑不定,只能当她滤镜比自己还厚重,轻咳了一声。
“这次的事,谢谢你了。”
要不是薄川把真相找出来,她可能要被愧疚缠绕一辈子。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
冯淑云沉默了一会儿,说出真正的主题,“维均的忌日快到了”
说到一半,突然闭口不言。
薄川心算了一下日期,快到他和小太阳初遇的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被骗多年的事,盛家母女谁都不好受。
买完菜回家,盛安好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似乎不大对。
冯淑云站在窗前发呆,双眼红红的,神情憔悴,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而薄川沉默的坐在餐桌前,也没有去安慰。
“妈?”
她心头一紧,把提着的袋子随意放到地下,快步上前,担忧的叫了一声。
“诶。”冯淑云应了声,慌忙擦干眼泪,“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先去做饭。”
“您”盛安好欲言又止,“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哭出来,不用憋在心里。”
“嗨,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就是突然想起你爸了,缓缓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