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凶狠又丑陋的脸,哪怕是在月色朦胧下,仍旧看得玉嫣公主心生厌恶。
“盛唐公主这是何意?”
玉嫣公主压着恶心之意,面露疑惑。
苏澄映微笑解答,“玉嫣公主即将嫁人为妻,又怎么好不知未来夫君样貌?”
玉嫣公主惊得一愣,“你说这个人就是辽金王?”
苏澄映颔首,“以前我随祖父在军中时,曾有幸远远地见过辽金王一眼,所以这画像是按照当时的记忆所画。”
“你那时几岁?”
“七岁。”
苏澄映七岁时,画像上的男子便看着足有四旬……
现在岂不是已到了知命之年!
玉嫣公主一想到自己要嫁的人,竟是同她父皇年岁相当的人,刚刚压下的恶心之意便再次泛起心口,就连拿着宣纸的指尖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另外一张,则是苏家军曾打探到的辽金王的喜好,正所谓嫁夫随夫,投其所好……还希望对玉嫣公主有用。”
苏澄映说完,转身离去。
正如玉嫣公主所说,她不能伤了她的皮肉。
但皮肉只是发肤之苦,自然没有攻心来得更加伤人。
她就是要让玉嫣公主害怕,恐惧,恶心,日不能寐夜不能眠。
等待明知到来的死亡,才是最为折磨人的。
玉嫣公主清楚的知道,苏澄映今晚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膈应她的!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朝着手中的另外一张宣纸看去……
辽金王虽有领兵打仗的天赋,却也沾染了小国暴富的恶习。
固执己见,荒淫无道……
这宣纸上更清楚地记载着,曾辽金在攻打下一个边陲小国后,当晚其战败国的后宫女子,全部被送去了辽金王的营帐之中。
一夜三十女……
待到第二天天明时,活下来的紧有一人。
可哪怕那女子已然神志不清,疯疯癫癫,辽金王扔下令将此女人赏赐给了最为下等的冲锋兵,且特派了画师画出了当晚的场景,后挂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宣纸上的一字一句,如同针扎一般刺进了玉嫣公主的眼睛里。
明明是正夏时节,她却觉得刺骨而寒。
玉嫣公主四下无助地望着看着,忽然朝着凤仪宫的方向走了去。
席嬷嬷瞧见玉嫣公主魂不守舍的进了院子,连忙去给皇后娘娘禀报,不多时,玉嫣公主便时被领到了孟皇后的面前。
玉嫣公主是真的恶心到了,也被吓到了,她跪在寝宫的地毯上,不停地诉说地自己的委屈,一下下往地上磕着头,只希望孟皇后能够帮她一把。
席嬷嬷瞧着玉嫣公主那可怜的样子,皱着眉头想要去搀扶。
孟皇后却摆了摆手,随即看向玉嫣公主道,“现在你称呼本宫一声母后,本宫看得出是确实是法子真心的,但是你在设计陷害月白时,可又有想过你还有本宫这么一个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