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口吐鲜血,当场晕厥。
朝野震动。
赵礼简直是要笑得肚子疼,“好一出戏,精彩难得,太子反手捅了小六一刀,又给二哥泼了脏水,二哥倒是想借此事回来,没想到太子祭出杀招,把二哥踩在脚底来回的碾,我要是二哥,都得杀进东宫出口恶气。”
赵禄盘着手里三四颗琉璃珠子,这些天眉头就没舒展过。
赵礼还记得他的良苦用心,是从小门进的府,赵禄一边气他不顾身份,一边又的确挂念这个从小相依的弟弟,就默许他留下来了。
“三哥,你说太子这招损人不利己的,到底图什么?”
虽说现在大家面上都站太子,称赞其纯善仁义,但绕了那么一大圈至于吗?
赵禄头是真的有些疼了,图什么?图就算二哥日后得了那个位置,也难在史书上脱开太子的干系,便是父皇封他为太子,圣旨上都得写先太子曾言。
何况此事直接暴露出二哥掌握的暗线,远隔千里,邸报未出,竟然直接上书,旁人哪怕再蠢也该知道了。
“你这段时间一定要谨慎小心,刚刚那些话不要再说。”
见他还想说什么,赵禄便正色道:“不仅在外,便是在我面前,也不可再说此话,赵祈还是从小跟在太子身后的,这么多年来为他尽心尽力,结果如何?更何况我们?谁知道太子之后又置了什么局,没准我们两个都得被牵扯进去。”
从前三哥对他隐晦说过太子手段狠辣,赵礼都嗤之以鼻,直到这次的事才觉得后背发寒。
太子面上可是个细心体贴的长兄,有一年赵礼在宫中箭亭骑马,却在下马时崴了脚,他嫌丢人谁也没说,几日后去上书房的路上遇到了太子,不过闲聊几句,没想到被太子看出了腿脚不妥,之后便命小太监给他送了药膏,用了两天便好了。
“而且二哥的意思是,最好能把小六拉进来。”
赵礼一愣,“拉哪?”
话说完才回过味来,“二哥想拉拢小六?”
“他怎么说也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肯定是知道不少,太子身边被卜安守得是固若金汤,这么多年二哥都没能把探子送进东宫。”
“那你们还是别想着往小六那费力气了,照他的性子,就算是与太子翻脸,嘴里都不会说太子一个不好,况且太子既然敢直接把他丢出去当引子,就说明小六什么机密之事都不清楚。”
“我猜太子在他面前,指不定是个什么好哥哥,不然赵祈这么多年也不会对他忠心耿耿。”
琉璃珠子被哗啦一声洒在书案上。
赵禄只冷笑一声,人都有所求,什么都不说就是给的还不多,二哥若是真想从赵祈那里寻些太子的错处,就算是白的也能翻成黑的。
“三哥,你给我透露些准话,二哥这么急究竟想做什么?我们都知道太子是要……”
赵礼用手划了下脖子,“为何这两年越斗越狠?”
赵禄沉默了一会,“因为二哥并不确定,太子的病,究竟有没有明面上的那么严重。”
第42章孟侧妃,郡王妃想见您一面孟初疼的冷……
赵禧开府那日,赵祈终究还是没有去,只让元德亲自去送了贺礼。
“勉郡王特意叮嘱奴才回来跟您说,等书修完了,他一定摆家宴,邀您到府里一聚。”
赵祈听元德说完只嗯了一声,手里练字的动作没停,元德稍等了等,见没有别的吩咐,便慢慢倒退到屋门口,没发出一点动静。
他退出去的时候,眼睛垂下直视地砖,实则眼角余光早把屏风后那个模糊的身影打量个七七八八了。
都不用猜,必定是孟侧妃了,殿下这修书的差事一下来,孟侧妃的宴可就开不起来了,都没正儿八经的给外人瞧一瞧,只能在府里多个名头好听,这要是其他人都得急死了,倒是她八风不动,他日日侍候殿下,也没听孟侧妃在旁边敲边鼓。
孟初还是第一次到他书房里,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倒是没有她以为的那样摆设奢华,但书架从顶到下,书籍众多,甚至还有竹简,不知是哪朝那代的,她没敢上手碰。
如今方便抬手就能拿到的那层上,都是关于万民广记的文献。
“殿下,这书要修多久?”
修多久哪里是他说了算,但赵祈这段日子也不是真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什么都没管了。
“还没开始修,你觉得还要修多久?”
赵祈在府里待那么久,针线房都在赶冬装了,竟然还没起个头,她随手拿一卷画在手里,“我倒是觉得再修一两天便能行,又不可能。”
宣纸上的字一气呵成,铁画银钩,矫若游龙,赵祈收了笔,待稍干了干,才让她过来看。
孟初早好奇他在写什么了,绕过书案一瞧,正是万民广记四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