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偏过头,没吭声。
孙鹤炀心想,怪不得这几天沈商年没生他的气呢。
原来是有人替他负重前行。
“这次是因为什么?”孙鹤炀问。
沈商年沉默两秒。
因为什么呢?
好像也没什么。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沈商年说:“他好像没那么在乎我了。”
以前上学时候,别人推着他的轮椅,把他送回家时,陈之倦都能生气。
在沈商年的事情,他小心眼又斤斤计较。
这样一个人,现在竟然说,疏远我也没关系。
为什么没关系?
扯什么结婚生子的借口,明明就是不那么在意了。
孙鹤炀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说?”
沈商年:“他知道我相亲的事情了,却一点都不在意,还很支持我谈恋爱,哪怕我因为谈恋爱疏远他都没关系。”
孙鹤炀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这是什么理由?”他蹙着眉,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沈商年:“怎么就正常了?”
孙鹤炀说:“我以前上大学时跟学姐谈恋爱那段时间,不是一直没空理你吗?你约我去吃饭,泡酒吧,打球,我不都没来吗?”
沈商年:“……”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孙鹤炀拍拍他的肩膀,“我觉得吧,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吵架,吵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孙鹤炀一向都是个乐观主义,他觉得学习费脑子,就不学,他朋友很多,但是很少有交恶的人。
因为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人,他甚至都懒得吵,会直接疏远。
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任何精力和时间。
“确实没意义。”沈商年说。
宴会结束后,长辈都回去了,同龄人都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去了楼上的KTV。
沈商年恹恹地跟在孙鹤炀身后。
这场小聚会远远比刚刚楼下那场气氛要好,大家都很放松。
孙鹤炀跟几个人跑去玩游戏。
沈商年依旧窝在角落里,他有点困,又不愿意走。
直到旁边坐了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很明显。
他眼睛没睁。
陈之倦帮他整理了一下卫衣两侧的挂绳,说:“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