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欢愉过后,望了望时间,已是六点。
宋秀萍知道再不离开就太晚了,她起身收拾了一下,等她的脸色恢复平静,心境也渐渐从欲望中脱离,她便去厨房准备晚餐。
而秦锋也不打算再赖在床上,走到客厅,抽出一支烟。
空荡的屋子让他感到一阵压抑,于是他换上了T恤和宽松的短裤,脚踏凉鞋,叼着烟下了楼。
楼下,绿树成荫,空气清新,正值傍晚时分,不仅他一个人在外,许多人都聚集在树下纳凉、下棋。
他走过去,看到棋盘前一个局面陷入僵局,旁观者也未接上继续对弈,而原本形势占优的一方,表情显得有些遗憾,似乎错失了取胜的机会。
秦锋看了一眼,主动走上前,提议代替那一方继续下棋。
对手是一位老者,手里拿着一把老式蒲扇,旁边放着一只闪亮的紫砂壶,经过岁月的打磨,壶身色泽沉稳,显然是使用了多年的老物件。
从他细心摆放棋具的动作来看,秦锋判断出这位老者应该是常常来此下棋的。
老者的气色看上去不错,身形也稳重,应该懂得一些养生之道。
秦锋端坐下,观察棋局。
此时,棋局的形势对他不利,但他并不急躁,决定通过巧妙的布局逆转局面。
他放出了一个车,拉开阵势,准备展开反击。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察觉到秦锋的意图,迅速扫掉了他边上的一个卒,并开始展开反攻。
秦锋眉头微蹙,将落下的车迅速移动到河头,而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集中防守,预防对方的车来袭。
老者并没有马上反击,而是继续扫掉了秦锋的中卒,秦锋乘机用马去守住关键位置。
此时,周围围观的人纷纷低声议论,似乎这盘棋有些波动。
局势逐渐明朗,秦锋意识到虽然目前自己的兵力有所劣势,但局部的优势却足以为他守平或者逆转。
只要对方的车被换掉,他就有足够的手段守住局面,甚至有可能反超。
于是,他果断用车击败了对方的士角炮,这一招看似让他丢掉了一个炮,但实则为他消除了最大的威胁。
周围的围观者纷纷发出惋惜的叹息,认为秦锋这一交换不利,但秦锋心中却清楚,自己仍有强大的防守力量。
老者微微一笑,端起紫砂壶轻轻呷了一口茶水,似乎感受到了局势的变化。
此刻,局面已渐渐向秦锋倾斜,老者的两匹马早已越过河头,随时可能威胁到他的帅位。
但秦锋并不急于出击,他依旧稳扎稳打,将两侧的边卒逼近,并与对方展开对换,棋盘的局面逐渐转向有利于自己的一方。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秦锋出其不意地将车横扫过去,成功将对方将军,局势已经彻底改变。
老者只得将士收回,否则一旦秦锋下一个将军,自己的老将就会暴露在空隙中,士一破,老将便显得孤立无援,缺少了应有的防护与安全感。
秦锋看到对方回了士,不急不躁,再次施出将军,迫使对方再次收回士。
接着,他便果断用炮打向中卒,再次将军。
看到对方的其他士也开始调动,秦锋决定偏移炮的位置,等待机会沉底,再来一次致命的将军。
连番的将军攻击,局势迅速朝着有利于秦锋的一方倾斜,老者的眉头不由得紧锁,显然感受到了压力。
此时,他不得不放慢了手中的步伐,仔细思考。
老者抬眼望向秦锋,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和沉稳的气质。
尽管两人只是在下棋,但秦锋那高大的身躯与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威猛气息,令老者心生一股莫名的敬畏。
“‘坐虎’——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老者心中暗道,目光不经意间收缩,继续着保守的防守策略,最终和秦锋僵持成了平局。
“年轻人,棋下得不错,眼光远大,敢于出手,不拘泥于一时的得失,能从全局出发,真是了不得。”
老者赞赏地看了秦锋一眼,随即问道:“你是做什么的?我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
秦锋微微一笑,回答道:“宋远河是我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