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喜欢种田。”
谢怀卿看着云昭把樱桃摘下来放到篮子里,抬手把更高处的樱桃枝往下拽了拽,方便云昭摘。
“恐怕是这里有他念之不忘的人吧?”
云昭想起从前的事情,问谢怀卿,“十六是不是也受伤退下了?”
十六是从前暗卫前二十里面唯一的一位女子。
饱读诗书,擅长用双刀,十七一直在追求她。
“她的左腿是陈年旧伤,不适合留在暗卫营,便也住在了这里。”
“果然是这样。”
云昭摘下树上又大又红的樱桃放到篮子里,转念一想,“这女官选拔,不就有了人选。”
谢怀卿看着云昭这般灵动的模样,提醒道:“阿昭,走这条路,日后会很累。”
“没关系。”
云昭大手一挥,觉得一切困难皆可破,“再困难的路不也走过来了。”
“每月十五日一休,日日早朝批奏折也可以?”
谢怀卿亲眼看着云昭听到这句话后,神色瞬间变成一个小苦瓜。
“我的云大人,封官的旨意已经下了半月,这次休沐后,便要日日上朝了。”
谢怀卿提醒道。
云昭经谢怀卿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来这件事。
“这樱桃看起来都不好吃了。”
云昭又摘下一些樱桃,丢到了篮子里。
“你若不愿去,我再下一道圣旨,免你日日早朝,醒来就去,醒不来就不去,如何?”
谢怀卿不是在说笑。
如果云昭同意这个提议,他晚上就拟订圣旨。
“陛下要真的下了这道旨,恐怕要被说是昏君。”
云昭没有夸大后果。
这年头,总有一些老不朽的造谣什么女子祸民殃国。
云昭深知人言可畏,并对谢怀卿说:“陛下,要做明君。”
“好。”
谢怀卿在心里过了一遍这句话,重复道:“做明君。”
云昭对让他做明君的事情,仿佛带着很深的执念。
不就是明君,只要云昭在他身边,明君也不难做。
摘了小半篮樱桃,云昭就止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