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册出来的第一时间,云昭拿着名册进宫去见了谢怀卿。
屋内,云昭坐在软榻上喝茶吃点心,等着谢怀卿看完名册。
“今年的这些进士,有多少人出身寒门?”
谢怀卿问。
玄国没有殿试,考完春闱便算是进士,首名为状元郎。
名单出来,朝中空缺的位置就有人能够补上了。
重要的位置,谢怀卿打算任命寒门子弟,避免朝堂再次成为世家的一言堂。
“有一大半出自寒门。”
云昭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今年的题偏重于农生底层,那些世家子弟写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都说众生皆苦,可到底苦在什么地方,恐怕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晓。
也只有知晓的人才能切身实际的付出行动,改变这种困境。
“那看来这今后的朝堂,便会多一些不同的声音了。”
谢怀卿递给云昭一瓶桃花酿,“这酒不醉人,你尝尝。”
云昭手指轻轻摩挲着这桃花酿的瓶身,眼底闪过一抹不舍。
朝中有人可用,她也该离开了。
算一算日子,竟然就是明天了。
“先留着吧。”
云昭把桃花酿塞回谢怀卿的手中,冲他扬起一个笑容,“等日后我想喝了,找你来拿。”
“也可。”
谢怀卿又把桃花酿暂时收了起来。
他想,不如就趁着明日休沐的时候,晚上同她一起小酌几杯好了。
“谢怀卿。”
云昭的手紧握成拳头,随后又突然松开。
“嗯?”
谢怀卿掀起眼眸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我明日想去郊外跑马。”
云昭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谢怀卿想也不想的说:“我明日陪你一起。”
“你在宫里等我回来。”
云昭眼睫颤动,垂落在腿上的手收紧,“我是去取送你的礼物,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