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涛知道了,估计会气到脑溢血。
薛知遥想着,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一丝丝同情薛凯涛。
而宁婷听了,摸摸下巴,道:“那这么说,遥遥就是薛家唯一的女儿了。”
“没错,陈兰之前总是觊觎知遥的那份财产,此事一出,她便失去了资格,毫无威胁。”陆宴北点点头。
薛知遥也说:“我爸……薛凯涛也不会放过陈兰的,毕竟他在薛子纤身上投注了不少心血,这种事情他肯定无法忍受。”
“他们窝里反更好呀。”宁婷清楚薛知遥因为陈兰母女受了多少委屈,常常为了她抱不平。
“哎,说起薛子纤,我还有事要说。”况哲川忽然想起来,“她被人保释出去了,而且好巧不巧,我去一查,背后的主使人,啧,有点来头。”
陆宴北眉梢一挑,自从他揭露了薛子纤陷害薛知遥一事后,就连薛凯涛用尽办法,也没能从他手中把薛子纤捞出警局,这会儿他倒也想知道,究竟是哪路神仙把人给保释了。
况哲川看向陆宴北,努着嘴道:“你还记得吗,之前你让我去查查黑道上有没有和我一样姓况的,我之前没查到,这次顺着薛子纤保释这条线一查,还真给我找到了我们况家的‘败类’。”
“怎么说?”
“这人叫况跃文,算起来,他是我远方的表叔了。早年不学好,学生时代就吸毒,他父亲一怒之下将他逐出了况家。本来是想借机惩罚况一下,可运气不好的是,才过了几天,他父亲就在海外发生事故去世了,他们这一家顷刻倒了,况跃文也就真的回不了况家了。”
豪门内斗之下,总是会有一些牺牲品,以况哲川的意思,况跃文一家就是如此。
薛知遥想到自己,不免有些唏嘘。
“所以,他就去混黑道了,而且混得很不错。”陆宴北接了一句。
况哲川点点头:“你也知道,墙倒众人推,况跃文当时又是个半大不小的坏孩子,除了混黑道没有别的选择,我爷爷当初看不下去,还曾出手帮过他,也算是有恩与他。所以,等会儿我去会会他,希望他能看在这份情上多多配合,免得我们多出来些麻烦要处理。”
“你要去见他?我也去。”薛知遥马上说道。
就算薛子纤不是薛凯涛的女儿,但她依然是陈兰的骨肉,现在被黑道的人救出去,以薛子纤不依不饶的性子,肯定还会生事,薛知遥真的不放心。
“可是你的身体……”
“我一定要去的,不然我怎么能放心。”薛知遥坚持。
况哲川和宁婷此时都看向陆宴北,要他拿主意。
“那就一起去吧。”陆宴北一锤定音。
于是,几人便跟着况哲川出了门。
况哲川开着车七拐八拐后,终于从一个小巷子出来,开进了一片宽阔的私人领地。
宁婷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绿林喷泉,咋舌道:“这个况跃文不是一般的混得好吧,你们看这条件,怎么了得,跟拍电影似的!”
“亡命之财,当然能花就可劲儿花了。”况哲川转动方向盘,“待会儿你们说话可稍微注意点,这个况跃文脾气很是古怪的,嚣张乖僻,不是个好惹的人。”
“切,我懂,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黑道头头都是心理扭曲的变态。”宁婷翘着下巴,一副“我很专业”的模样。
况哲川失笑,无奈地摇摇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