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从此对资质平庸的他横挑眉毛竖挑眼,让他日常很没有面子。
康成表面上对尹德芳客客气气,心里对这个大年龄的小师弟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尹德芳早点滚蛋。
暗地里,康成经常给尹德芳使绊子。
尹德芳呢,他觉得自己毕竟是来康家银匠工坊学手艺的。
他想,一个大度之人,胸怀要博大些,对于大师兄康成的各种小动作,他一笑了之。
不计较,不向自己的师傅康大器说半句大师兄康成的不是。
日常工作,康家银匠工坊的脏活累活,基本上是尹德芳一个人在干。
他没有怨言,毕竟自己是小师弟。
世间久了,当然,师兄弟之间的罅隙和小摩擦,师傅康大器也看出一些端倪,也知道一些实际情况。
他知道之后,对自己儿子康成是一阵更加严厉责骂。
而尹德芳呢,他反而来劝阻自己的师傅。
说大师兄康成对自己好着呢。
弄得康成脸一阵白一阵黑,反而更加仇视尹德芳。
一个能够给银匠铺子带来价值的人,康大器师傅对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自从尹德芳进入他的银匠工坊,顾客的数量大大增加,他的银壶店铺营业额也开始暴涨。
尹德芳向师傅康大器交了几次学艺费用和伙食费,但是,师傅康大器都是摆手拒绝,毕竟师徒一场,而他又是能传承自己技艺的最佳徒弟,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费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壶资深玩家,藏家,高档茶道具爱好者,收藏者,他们听说康大器的银匠铺子名气很大,纷纷远道而来。
这些远道而来的客商们,一到济源,直奔康大器的银壶工坊。
出手那叫一个相当阔绰,直接从色皮口袋拿出一捆一捆的现金,纷纷抛向柜台,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要他们看上的银壶,几乎都打包带走。
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掌灯时分。
康大器师傅就在古色古香的街道边,摆了一大桌子丰盛的好菜好酒。
近年来,康大器的银匠工坊收入颇丰,他要好好地款待自己这些能干的徒弟们。
其中,康大器师傅最想感谢的是他的最小的徒弟,后来居上的尹德芳。
忙碌了一天的师徒们,就围坐在桌子边,甩开膀子,敞开肚皮,尽情享受工艺银壶带来的馈赠。
酒过三巡,康大器师傅端着酒杯,第一个走向自己的徒弟尹德芳的面前,向他敬酒。
“德芳,你是我的小徒弟,你年龄虽大,但是你的悟性最高,为师的认为,你属于那种大器晚成的徒弟,未来前途无量,极有可能成为国家的技能大师。
这半年来,你为我们银匠工坊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第一杯酒,我敬你。
来,一口闷!”
康大器当着众多的徒弟的面,他直接赞扬尹德芳,让众徒弟羡慕嫉妒恨。
因为,无论他们做得多好,很少得到师傅康大器的肯定。
“师傅,您别这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应该站起来向您敬酒才对,您坐着。”
尹德芳用一双大手把师傅按回座位,然后恭恭敬敬地向自己的师傅康大器敬酒。
然后,尹德芳端着酒杯,向自己这些师兄们一个个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