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尊,小而不逊,如何成体统?”
老夫子瞪着他忿。
“什么叫老而不尊,小而不逊?
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
我与许小友一见如故,视为至交。
这叫名士风范,叫真性情。
倒是你,一把年纪的人,装模作样,迂腐酸臭,满脑子的肮脏龌龊,实在令人齿冷。
瞧你这着装打扮,该不会是私塾的夫子吧?
若真是夫子,那做你学生了可就倒霉了。”
诙谐老儿立即忿了回去。
论打架,他没输过。
论吵架,除了在姚凤起那家伙手上输过一回,也没有输给其他人过。
“你,你……”
老夫子气得两眼发黑,浑身都抖了起来。
“你可别晕,就算晕了摔了,也休想赖上我。”
诙谐老儿见状立即大喊。
许靖姚听的差点忍不住捧腹大笑。
眼前这位老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他一身功夫比呼延霆还要厉害,身上却无半点高手的包袱,完全将自已当成了普通人中的一员。
喜怒哀乐皆随心,真乃奇人。
平常深受这个老夫子荼毒的人,也听得暗喊舒爽。
若非怕将老夫子气出好歹,不少人几乎都忍不住要现场笑起来。
墨香私塾另外两个夫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帮腔一句。
老夫子姓孔,他虽然和圣人同姓,身上去没有半点圣人后代子孙的风采。
平常在私塾里,大家都没有少被他喝骂斥责。
因他资格老,私塾的东家又是他们孔氏一系的人,大家敢怒不敢言。
现看着他被人忿得哑口无言,一个个都暗自称快。
曲水流觞的游戏结束之后,诙谐老儿和许靖姚一起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几个先回来的孩子正在院子里玩九连环。
阿哞则卧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孩子们玩。
“哟,许小友,你家的小牛犊好生灵动。”
诙谐老儿看到阿哞,打量了两眼,立即跑到它身边。
阿哞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抬头看了一眼。
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恶意,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爷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