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皇子一系,在失了一座城池后,在朝堂上还如此嚣张。
若真让他一家独大,搞不好真会送葬大丰百年国祚。
他虽然猜忌心重了一些,多疑了一些。
心里却知道,没有姚家,大丰暂时还真没人守得住国门。
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感谢姚凤起及时截住了他的话头。
若非他及时截住话头,一旦他下令惩罚杨骞的旨意发了出去,再被挡回来那才要命。
不得不说,姚帅是会拿捏这个皇帝的心思的。
他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会切中要害。
“父皇……”
三皇子还待再说。
“我让你住口!”
皇帝大怒。
三皇子对上他冷厉的目光,心中一个激灵,终于闭上了嘴巴。
乾平帝喝止了儿子,将目光转到姚帅身上:“姚卿说得对,恙桑的质问书确属无中生有,莫明其妙,咱们不能仍由他们牵着鼻子走。
至于具体该如何应对,此事兹事体大,朕希望诸位爱卿都好好想想对策。
另外,关于与与恙桑勾结,私下发放粮食外卖批条的事,确属罪大恶极,着刑部与大理寺一同彻查。”
本就被姚帅陡然释放的煞气骇得坐在地上的户部尚书蒋义学、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
太子的脸色也难看无比。
“臣遵旨。”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同时站了出来。
皇室中唯一掌有兵权的安王,从头到尾都盯着自已的脚尖,没开口说一句话。
……
退朝之后,姚帅又和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和各个被他怼得头破血流的人打招呼,之后大摇大摆地出了宫门。
“尚相,你说他这究竟玩得哪一出?”
吏部尚书胡庆宗看着他的背影,面带不解的问了尚相一句。
姚凤起自十一年前那一仗结束之后,大概是担心功高震主,惹皇帝猜忌,人变得格外低调。
五年前挂印归隐之后没有再过问一句朝堂的事,谁也没想到他今天会以如此高调犀利的方式冒出来。
新出山的姚凤起简直变成了怼王。
怼完太子怼三皇子,谁的账也不卖。
“一是为他孙子出头,二是莱县的事真让他生气了,他有意为那个县令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