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书记,县委书记做媒的事儿虽然搞定了,可是……”
话说到一半,陈宗辉一个快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有话说,有屁放,到底哪儿出岔子了!”
秦铭有点不耐烦了。
“陈氏家族的其他族人都好说,只要我一句话,谁都不敢不听,可唯独一点很麻烦,就是桂芳的公公婆婆,老两口死活不同意把儿媳妇嫁出去,我是磨破了嘴皮子,都说不通他俩。”
“走,带我去他公婆家!
老子就不行了,都到这节骨眼儿了,还有人敢逆天行事!”
秦铭踩熄了烟头,起身就往外走。
在陈宗辉的陪同下,他来到了桂芳公婆的家里。
老两口到现在还住着一座土坯墙筑成的老房子里,因为常年烟熏火燎,半面墙都是黑色的。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声了。
“伤天害理啊!
家门不幸,出了个勾搭野汉子的扫把星!”
“桂芳你这个管不住裤裆的贱女人,成天到晚就知道勾搭野男人,给我那苦命的儿子扣绿帽子呀!”
“儿子,娘对不起你啊,在你坐牢的这些年,没给你管住儿媳妇!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行了!
别嚎了!
丢不丢人!”
一进门,陈宗辉瞪着眼劈头盖脸的呵责了一声。
“隔着大老远就听见你俩在家里号丧!
烦都烦死了!”
见来人是族长,还有小秦书记。
老太太哭的声音顿时更凄厉了。
“我家出了不守妇道的贱女人,我哭两嗓子还不行嘛!”
“小秦书记,你可得为我做主呀!”
秦铭笑了笑,拉过一个凳子坐下,点了支烟后,笑道:“行啊,我就是来为你们做主的,说说看,你们老两口的诉求是什么?”
一听有人做主,老太太登时就不哭了,眼泪一抹,鼻涕一擦,立刻说道:“当然是按照村规,把这对狗男女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