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汀荷也看了眼自已的父亲,跟随着出尘高人一起离开。
一只云猫也迈着步子从漓王身边经历,视线落在了漓王手中的木剑上。
。。。。。。
【你听到了漓王等人的对话,当出尘高人说出所谓气运之时,你意识到一个惊悚的猜想】
【或许你根本就不是这位出尘高人的目标,他的目标,其实是伏栀】
【伏栀认罪的消息转瞬间传遍了漓王封地的每一个角落】
【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地主平民,谈论的无一不是笼中女的传说,妖种祸害之事和笼中女绑定到了一起】
【而从漓王府中也传出了对伏栀的处置】
【将其流放大海,永不得再踏入漓王领地一步】
【虽说是流放,但谁都知道,这一去,便是永无回头的不归路】
。。。。。。
漓王站在海边的高墙之上,遥望着远方波涛磷磷的无尽大海,手里拿着的是伏栀交给他的木剑。
漓王的目光深沉,高墙上的气氛也极为压抑,周围的人不知道漓王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个蹁跹的身影走了上来,神采飞扬极为自信的龙女汀荷对漓王喊道,“父亲,一切都准备好了,外面还有数以万计的百姓在等着见证。”
漓王这才转醒过来,有些恍惚地点点头。
不远处的码头边,一条临时拼凑的木筏歪歪扭扭地飘着,上面只容得下一人坐下,如此简陋的木筏落到大海之上会是什么结果,不用想便知。
栈桥上,一道人影正光着脚一步一步走向木筏,脚步毫无停顿。
那娇小的身躯,纵然经过了三年的风吹雨打,成长了不少,可在大海面前,也不过是顷刻间便能吞噬的砂砾。
漓王看着那道单薄的娇小身躯,长发飘摇间,这个向来威严不容伏栀有一丁点质疑的中年人好似看到了某些记忆里的人儿。
“当年,我遇到栀儿母亲时,她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她。。。。。。就像个野丫头一样光着脚在田里跑来跑去,衣裳脏了也不在乎,我记得,她那双眼睛格外地亮,也格外地固执。。。。。。”
漓王的话落在汀荷耳边,让汀荷怔了怔,旋即又选择了默默听着。
漓王絮絮说着,“她最喜欢待在山野里,谁说话都不听,整日和那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大家都说她是傻子。。。。。。只有我知道,她定不会是庸人。”
“后来,她果真成了大家口口相传的‘伏大人’,哪怕死后也要接受大家香火供奉,后来,你爷爷给我指定了婚约,说是可保我家三百年延续。。。。。。直到洞房那一刻,我才看到是她,她的眼睛从未那样暗过,你知道她怎么对我说的吗?”
漓王不知想到了什么,气极而笑。
“她说以后事关她的事,必须由她做主,不论是她的生死,还是她生下的孩子。。。。。。不然,她就一头撞死在新房。”
“我知道她的性子,我答应了。”
“她不顾我的反对,让栀儿依然姓伏,甚至栀儿刚满月就带着她往山里跑,还有。。。。。。”
汀荷听着这些不曾从漓王口中听到的往事,苏远也是,甚至隐约间,苏远感受到了漓王对伏栀那既不愿亲近却又不愿放任的复杂情绪。
漓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似是要在亲手将自已的女儿流放到大海的这一天将压在心底的一切全部倾吐而出。
“甚至,也是她亲口说出栀儿是笼中女。。。。。。我没办法,我爱她,可我也怨她。。。。。。”
漓王握紧木剑的手也在说完这些话后悄然松开。
汀荷对此却是一怔,似是从不知这件事,而苏远则是升起了疑惑。
远处的栈桥上,伏栀也走到了木筏边。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