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雅这才发现,原本他把私人飞机停到了自己家门口。
远远地,江晴雅就看到周宴正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花枝。
抬眼,就看到了顾城与她。
手中的剪刀停了下来,满脸的震惊,不敢相信地喊:“晴晴,是你吗?”
江晴雅瞬间哽咽了:“父亲。”
周宴放下手中的剪刀,快步朝着江晴雅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一年多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跟爸爸联系?”
周宴的语气还是充满了责怪,不管怎么说,江晴雅都是他的亲生女儿,她这一走杳无音信,他也会担心,也会想她过的好不好。
江晴雅说道:“我去了法国巴黎,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在已经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设计师了。”
周宴听说自家女儿成为了设计师,一下拉过她的手,说道:“爸爸真为你感到开心啊!
比以前有出息了,爸爸脸上也有光,说出去也是以你这个女儿为骄傲。”
江晴雅一愣,听到父亲这番话,却如同晴天霹雳,愣在哪里。
以前,她可从未听父亲对她这么说过话,而且还是这么温和的语气。
记忆中,上一次见面,他还指责她,放弃顾家少夫人的位置,不知道多拿钱。
她发现,不止她一个人变化大,连周宴似乎都变了。
她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父亲,你心里真的这样想?”
周宴笑了,亲昵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说道:“那是当然,傻丫头,爸爸啥时候骗过你啊!”
呵!
还真是把傻丫头这三个字又叫上了,从小到大的二十多年,她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这么喊过自己?
江晴雅还未开口说话,就听见周宴继续质问她,语气里有点埋怨,又带着点指责的意味:“你一走这么多天,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爸爸打?至少也应该说一声,报个平安。”
女孩子勾起唇角,淡淡笑了:“父亲这是在关心我?我不跟父亲联系的原因,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难不成父亲还要远在国外的我给你还赌债吗?”
此话一出,周宴的脸瞬间由青转白,又从白转紫,脸上神色千变万化,最后憋出来一句:“晴晴,爸爸已经改了,不赌博了。
这一年来多,爸爸一直都住在这栋别墅,都没怎么出去过。
怎么可能会赌博呢?我也是知错就改。”
这一年多,他的确没出去赌过。
不是他不想出去赌博,而是他不敢出去赌,因为顾城日夜看守着他,说必须让他戒掉赌瘾,以免以后给晴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底,顾城所做一切还是为了江晴雅考虑。
周宴对于顾城这个曾经的女婿,心里还是有几分惧怕的。
江晴雅当年离开海市后,顾城从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从那个小破旧的出租房里接出来,让他住进了这栋别墅。
估计顾城这么做,也是看在自己女儿晴晴的面子上。
本来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即将到来,没想到到了这里,和坐监狱差不多。
他倒是宁愿回到自己那个破旧的出租屋,想怎么赌博就怎么赌博,反正没人管。
当然,周宴是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的,会给自己招惹没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