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来如何,怎会和唐小柔在一起?”
距离红莲出现还有两日,陈长生也不着急,就与张志宏问道。
张志宏回答: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我与唐小柔结亲了……”
张志宏将这些年他经历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随后问道:
“师叔,那你呢?你和掌门怎么样了?”
张志宏离宗在前,祝月莲身死在后,没有人刻意通知他,张志宏自然不知祝月莲已离世。
“你说的是月莲吧,她啊,她也死了。”
“啊?掌门死了?”
张志宏惊讶道。
“嗯,结丹失败,死了。”
“怎么可能,掌门那么厉害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这也太,太……”
张志宏想了许久,才想出一个词来形容。
“这也太随意了吧。”
“随意?或许吧。”
陈长生摇摇头,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讲,于是他反问:
“张志宏,你觉得修行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
这是一百零八年前,唐小柔对陈长生说过的话。
“修行对于他而言,是福是祸,,恐怕只有他知道了。”
张志宏沉默。
“师叔若是在十多年前问我,我恐怕还会有些迟疑。”
“不过,这些年我回家,过上了昔日没过过的日子,心里想了很多,最后倒是有了一个答案。”
“修行对我而言,是祸非福。”
张志宏看着陈长生,很认真地说道。
“我资质不好,虽窥见长生大道,却只能迈出半步,其间心酸,不足为道。”
“此乃祸一。”
“于宗门内,我为杂役,劳苦百年,其间欢乐,尚不如我于凡间区区数年。”
“此乃祸二。”
“我离家修行,远游不归,父母长辈具死,生不见人,死不闻讯,家族香火灭绝,我咎难辞。”
“此乃祸三。”
“至于修行为我延寿至百五之寿,我劳苦百年,为自已而活之光阴,尚不如凡俗之人,故而无福。”
“若有来生,愿我不见大道。”
陈长生拍拍张志宏肩膀,表示理解。
“我……”
“咳咳!”
张志宏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身后传来的咳嗽声打断。
玄霄不知何时已然转醒,这在猛烈的咳嗽。
陈长生和张志宏来到玄霄边上。
玄晖睁开眼睛,一眼就认出了陈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