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后还要三喜带顾姨去吗?”
伍多多听郑斯南说过后,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是……要去看看吧。
不能因为医院可怕、就不去看病呀。”
郑斯南的语气梗了梗,还是觉得有病就得看。
其它病人的情况和你无关,就像有人在手术室里挨刀子,但那又不是你。
“也是。”
伍多多点头:“我早上买了些早点过去,又给三喜留了十块钱。
她们看起来……很不好。
顾姨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不发呆的时候就是骂人,一会儿骂自己、一会儿骂那男人、一会儿骂三喜。”
“三喜呢?”
郑斯南小声问。
“三喜只是哭,除了不停地捡顾姨扔出去的东西,就是做饭清理屋子。
你知道的,被烧了一遍,又乱又脏的。”
伍多多小声说道。
“我们要是有房子就好了……至少可以出来过度几天,把屋子重新刮个灰。”
郑斯南叹气,突然想到了庄警官:“对,让老庄想办法。”
“今天初一呢。”
伍多多小声说。
“他不怕出人命,他就只管不管。”
郑斯南说着就提起话筒给庄警官打了过去:
“庄警,顾家那边需要一个临时落脚点,这大冬天的,烧了的屋子没法儿住人。
三喜现在根本就不敢生火取暖。”
“好,那你现在就过来。”
在得了庄警官的回应后,郑斯南这才放下电话,对伍多多说:“老庄过来,应该会安排的。”
“你狠,别人可不敢这样和他说话。”
伍多多吐了吐舌头。
“对,顾姨看病的钱,也要让他和社区争取争取。”
郑斯南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想起还有个组织叫妇联。
于是提起话筒又再打给庄警官:“庄警,妇联是做什么的?是不是专门管妇女的事呀,顾姨这事她们能管吗?能找她们支点儿看病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