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打算和云妙凝好好说一说宁燃的不是。
譬如去云隐灵宝阁,对方叫人把自己赶出去。
譬如他这三天担心云妙凝,担心得都睡不着觉。
而那宁燃,吃了睡睡了吃,着实没有良心。
但这些早就在他腹中打好草稿的话,没等张口托出,就因为云妙凝的疏远而破灭。
“好……”
楚风耷拉着肩膀,退出屋子,并把门关上。
宁燃这才悠哉悠哉地开口:
“没第一时间去和你爷爷报喜?”
云妙凝坦诚道:
“本来是这么想的。”
“但带着你一并过去,应当更为合适。”
“说来,你怎么这么平静,难不成一点都不担心我突破失败?”
宁燃回答道:
“我清楚你的天赋与努力。”
“对你成为帝尊境强者,日后成为大帝境强者没有生出半点怀疑。”
“又怎会担心你呢?”
这话说到了云妙凝的心坎里。
她恰恰最厌烦的就是别人的关心。
那尽管大都带着好意,可也会或多或少含着轻视。
关心,就是担心自己突破不了。
担心自己突破不了,就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够强大。
云妙凝不想在别人心中留下这种印象。
云妙凝很捧场地又喝了杯茶:
“这茶不错。”
“你呢?真言珠炼制出来没有?”
宁燃伸出手。
真言珠登时显露在掌心。
云妙凝惊疑着伸手拿过,细细端详:
“单从外表来看,和我先前在古国望族、大宗里见过的没什么区别。”
“但你确定它真能让方家人老实承认私吞了高昂的聘礼吗?”
宁燃扬了扬下巴。
云妙凝心领神会。
这是想让自己先试试手的意思。
她把真言珠紧紧攥在手心里:
“你问吧。”
宁燃随口道:
“你现在是灵轮境巅峰,还是帝尊境先天修为?”
答案当然是后者。
不过为了试试真言珠是否管用,云妙凝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