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抹了抹眼角的泪,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凌厉和冷漠。
她看着黎沫,面无表情的说:“你知道临渊睁眼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连句妈都没叫,张口就是找你。
他在病房没看见你,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硬要从床上翻下来,爬也要爬着去找你。
临渊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那么卑微?”
温兰顿了顿:“从小临渊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自信骄傲,无论在哪里都混的风生水起。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他要来回国,要回晏城独自闯荡,晏城早就没有什么家里的亲戚来,我自然不同意,但奈何不住他软磨硬泡。
等他去了晏城之后,我才发现他早就养成了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格,就连去晏城,也是自私顽劣的一时兴起。
他从来都不会为别人着想,甚至连我的话都不管用,也就只有傅正能管得住他,可他跑到了晏城后,谁也奈何不了他了。”
“临渊在晏城的这些年,明面上我们都不管他,其实他身边的助理会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们他所有的事情,直到他读了大学,跟人谈了对象受了伤,他才发现他认为忠心耿耿的助理居然是我们的人。
爱情、亲情受打击的情况下,我只好让助理回来。
几个人中,临渊只留下了小周,事实证明,小周也确实只对傅临渊一个人忠心耿耿,我们再也没法知道临渊每天做了什么事。
那会儿,我知道了你出现了临渊的身边,我本来想花钱让你离开,可又一想,你在临渊身边,总归能照顾他,总归他没那么寂寞。”
温兰盯着面色惨白的黎沫,淡淡的说:“这些年,临渊对你的态度,一直谈不上好,即便你对他有小心思,所以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到。
临渊怎么玩都无所谓,但最终还是要听从家里的安排。
可一切失控的太突然,谁也没想到,临渊会铁了心要跟你在一起,哪怕伤人伤己,他也要拼了命的跟你在一起。”
“你说他逼迫你,那你是没见过他逼我和他爸的样子。
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逼的人不得不答应他。
答应你和临渊在一起,也是因为他先斩后奏做了结扎,他都不确定你会不会跟他和好,甚至都不能保证你会不会把孩子打掉,他就敢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直接了当的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你说临渊这样性格的人,谁敢不答应他?”
温兰讥讽的笑了笑:“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他要什么,当父母的就一定得给他什么。
不然他伤人伤己,只会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黎沫一脸木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锤了一通。
温兰目光冰冷,“你应该庆幸自己同意了给临渊机会,不然那次回巴黎的后果,谁也无法预估。
临渊现在愿意捧着你舔着你,甚至连命都不要,你就应该好好的珍惜,给他同样的回复,别拿他的心不当回事,也别把人弄的那么卑微。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在看你们玩什么你追我逃的把戏,也不想在听到任何临渊不高兴的事情。
你就好好的呆在临渊身边,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如果你再敢三心二意,你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她说完,就要推门离开,临走时,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傅正那边我会去说。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让我知道你再践踏我儿子的感情。”
黎沫面色惨白,整个人靠着床,软绵绵的倒下了。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