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民主动泡了两杯茶,却看到饮水机没有加热,笑道:“我到办公室去泡一下茶。”
闻哲摇摇手,淡淡的说:“呵呵,人还没走哩,水却先凉了。
没事,就喝白开水吧。
欧阳行长有什么事?”
欧阳民坐下,递给闻哲一支烟,给闻哲点上火,自己才点上一支说:
“闻行长,今天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呀。
你看,分行这摊子怎么弄?”
闻哲笑了,说:
“欧阳行长谦虚了,你在分行领导的岗位这么多年,经验比我丰富多了,是不耻下问呀。
其实我、也是很多人的一个疑问,当初沙濠一出事,为什么不让你直接接任呢?”
“为什么还要派我来,真的像有的人说的,让我先来扛雷、当替死鬼?
很可惜呀,人再精有时也会打错算盘的,因为扛雷、对不起我不会,我只会排雷!”
欧阳民并不理会闻哲话中是否有挪揄的意思,
他很清楚,如果上官董事长不是顾忌市政符给了闻哲一个“副组长”
的草帽,
恐怕现在闻哲已经被免职接受调查了,他叹口气说:
“闻行长,坦率的说,你的出现,让我在分行的工作很难开展了。”
闻哲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我才来一百多天,能给长宁分行留下浓彩重笔的痕迹?欧阳行长你太高看我了吧?
我也坦率的说,今天总行的决定,我既成分遗憾,又十分解脱。”
欧阳民点点头说:“我理解闻行长,你遗憾的,是不能按你的理念去打造长宁分行;
你解脱的,是可以跳出这个泥潭了。
是么?”
“呵呵,同事一场,欧阳行长还是比较了解我的。
正是如此!”
“闻行长,这也是我比较欣赏或者佩服你的地方。
说实话,我很难达到你的境界!”
闻哲看看欧阳民,看出他确实没有上位者的倨傲,更没有以胜利者自居。
闻哲突然感觉到一种危机感,只有欧阳民这样沉稳练达的人,才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欧阳行长,你具体有什么事么?”
欧阳民叹口气说:“闻行长,我没有你的杀伐决断的勇气,更没有什么远大抱负。
只想把长宁分行平稳的带一段路。
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闻哲递给欧阳民一支烟,本来他想立即结束这些扯淡的聊天,因为还惦记着施霁的事。
欧阳民的话让他有些不明白,
“欧阳行长,你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