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想到这顿饭可能不是那么好吃的。
谌长河约定去杜壮心家的时间就在这个周末。
闻哲开着自己的破桑塔纳,在商店买了几样礼物,就去杜壮心家。
杜壮心家还住在银行分配给他父亲的老房子里,顶楼六层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说好吃中饭,十一点闻哲就到了。
没有电梯,闻哲爬上六楼,感觉比当年上来要累了,气有些喘。
见门上装了原来没有的门铃按纽,闻哲一按,门就开了。
“呵,嫂子好,嫂子好!”
闻哲对开门的杜壮心的妻子田园打招呼。
“小闻,哎呀,现在可不敢叫小闻了,闻行长,您好、您好!”
“嫂子,你不是骂我吗?什么‘行长’、还说什么‘您’的,这样我可不敢进来了。
跟从前一样才好!”
闻哲进了拥挤狭小的客厅,不禁愣住了。
以为自己来的早,可是谌长河比自己还先到了,正坐在老式的转角沙发上抽烟。
谌长河笑道:“闻行长,怎么这么看我,不认识我了?”
“嗯,同先前还是一样,有饭吃你就来的最早。”
闻哲这么一说,大家大笑,像回到十几年前了。
围着围裙的杜壮心手里拎着炒菜的铲子,出来给闻哲打招呼。
闻哲把礼物放在茶几上,“嫂子,国栋呢?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了吧。”
田园说:“你也是,来家里买什么东西。
国栋今年十七岁了,还算争气,今年考上中科大了,上学去了。”
“啊,这么牛逼?不行、不行,我要表示一下,沾沾他的好运气。”
闻哲掏出钱包,把所有的钱抽了出来,有两三千块,塞给田园,
“嫂子,你要客气,我马上就走!
我记得当年打牌,只要我的手气不好时,就让国栋给我摸牌。
一摸一个准,立马手气大涨,简直是我的送财童子。”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田园千感万谢的接了钱。
“是哟,当年他就喜欢缠着你,他考上好大学,也是沾你文曲星的仙气了。”
大家又笑了。
“嫂子,我看这楼里没有什么我们的员工住呀?”
“是哟。
这房子是二十多年前的福利分房,电梯也没有,早落后了。
现在大家都在外买了商品房,搬出去了。
这里的房子都租给了别人,银行的就剩下我家在。
老杜挣的钱不多,只好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