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惠淑似乎是不经意间,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见闻哲有些落寞,忙转移话题说:
“领导,分行的事,真的不能急,千万要小心了。
就像今天你去吃饭,那些人是些什么货色也没有弄清,就有些危险了,是么?
“我虽然不了解内情,但知道许多方面,行内行外的关联太多。
“你来分行,没什么根基,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闻哲苦笑着点头说:
“我知道,我初来乍到的,大家都知道我没有什么根基,并不看好我呀。”
方惠淑却冷笑一声说:“根基?你是分行名正言顺的一把手,要什么根基?你就是根基!”
闻哲闻言,大是诧异间,对这女孩子更是刮目相看了。
是呀,没有根基是那些想出人头第,却苦于没有平台、没有背景的人们的苦衷。
自己是什么?不正如方惠淑说的,我就是根基,要成为别人的依靠。
如果有此平台,还不能让别人靠过来倚为依靠,那就是自己不行了。
“呵呵,小方真有气度和气势,应该去从政。”
“哼,我才懒得去名利场勾心斗角,活的太累,为了蝇头小利,有什么意思。”
“呵,不能这么说呀。
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
才是正道!”
“哟,这是您的座右铭吧?佩服!”
方惠淑一笑,
“不过你现在要把分行的人脉关系搞清楚,才有条件去‘计利’、‘求名’,
我给你念一句分行私下流传的顺口溜吧?让你对分行高层有个了解,
“‘土皇帝沙濠’、‘大太子欧阳民’、‘老好人王景’、‘小算盘艾小如’、‘独行客邱虹’、‘小霸王姜丰润’、‘花花公子安云明’。”
方惠淑念着,见闻哲目瞪口呆的样子,自己先忍不住了,捂住嘴低声咕咕笑了起来。
俊秀的模样有些刁钻、有些可爱。
闻哲也笑道:“分行的同志这么会编排人呀,唉,不知道将来怎么编排我了。”
“我想起另外一段,‘贴上沙濠,万事不愁。
遇见王景,假装清醒。
老欧老姜,粘住就香。
邱虹邱虹,高冷不同。
一如一如,屁都不如。
老安老安,只求平安。
’”
方惠淑瞪大了眼睛,像是说你可以呀,才来几天,就知道这些门道了。
闻哲说:“你刚才的顺口溜,是大家对当事人的某种定位评价吧。
而我听到的那一段,是大家对这几个人价值的定义了。”
方惠淑点点头,说:“能混到分行领导的,哪个会是平庸之辈?”
闻哲哈哈一笑说:“你是变相的赞扬我吧?我可越是稀里糊涂就来了的。”
方惠淑白了他一眼说:
“唉,我最佩服的其实是邱虹行长,又漂亮又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