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行长邱虹、办公室副主任陈清风两人推门进来,两人表情,都有些为难似的。
闻哲感到奇怪,刚问一句“怎么了,什么事?”
外面就传过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人高声喊着:“小闻、闻哲,你在哪里?小闻、小闻!”
闻哲一愣,虽然过了十多年,也立即听出来了,这是元知韵母亲刘云萍的声音。
他见邱行长、陈主任都一脸尴尬,也是又气又奇。
不要说刘云萍不是本行人员,即便是,没有通报或者预约,不可能直接就上了十六楼,更不可能大呼小叫的。
一楼大厅有保安,要登记,而且会通知来访者要找的人。
到了十六楼,还有门迎,要询问、要引导。
更何况,元知韵现在已经被列入存在犯罪嫌疑的人员了。
要么,是大楼的值班、安保皆形同虚设,要么,是有人故意放刘云萍上来的。
这是些什么人呢?真心没有一样省心的事!
他很生气的瞪了陈清风一眼,陈清风吓的一哆嗦。
可已经至此,闻哲只好出门去迎。
虽然十年未见,刘云萍还是立即认出了闻哲。
她扑了上来,两只手一下就抓住闻哲的右手,拼命摇晃着,就哭了,喊着:
“哎哟,闻哲,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哟!
闻哲、小闻,闻行长,你可要为我们家、为我们小韵做主哇!”
邱虹、陈清风都知道闻行长同元知韵的情史,在一旁不好说话。
邱虹忙上前扶她,说:“刘阿姨,您别着急,元行长是失联,您有她什么线索……”
刘云萍回头,甩开邱虹的手,强势的打断她的话:
“我怎么晓得?我要是晓得,还来这里干什么!
“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漂漂亮亮的女儿呀!
二十来岁,交给了你们银行,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你们是怎么教育的、你们是怎么管理的?你们可要负责呀、要负责呀!
她那么敬业、那么拼命工作,得了那么多的先进,家里的奖杯、奖状、奖章那么多,家里堆都堆不下!
去年、去年不还评到了总行的优秀支行行长。
可为什么、为什么人就不见了呢?”
“告诉你们!
你们不找,我就去你们总行问总行的领导要人!
我就去市里、省里、去京城!
“你们必须还我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儿,否则,我就跟你们拼命!”
闻哲同元知韵恋爱时,就讨厌这强势的、势利、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
这也让他联想到于依的母亲余秀莲,层次不同,品种却是一样的。
可是此时,见她头发如枯草般凌乱、苍白,面目萎靡悲哀,可怜兮兮的来求自己,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闻哲上前扶她说:“阿姨,您放心,我们正在全力寻找。
请您也让亲属帮着一起找找。”
刘云萍哭着又抓住闻哲的手不放,说:“小闻,小闻,你可要为小韵做主哇!
她那该死的老公,根本不管她。
她又是要强的人,一心扑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