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子没有异动,可能跟没喝水有关。可苏三月,如果按你所说,她极有可能也是人蛇共种。”白水连眼睛都眯了,脸带疑惑地道:“寄生蛇不会寄生到蛇身上这很正常,人蛇共种也有蛇性,所以不会有寄生蛇。可如果她是人蛇共种,两个游婉中的哪一个才是她娘?跟阿得一般大,那就只有可能是泰龙村那位了?”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可两位游婉一模一样,三十年前开黑门被困蛇仙庙时极有可能就被弄混了。
用最坏的想法,除了自己不是泰龙村那位生的,阿得和苏三月我真不敢确定,极有可能还有一位是从蛇卵里爬出来的。
“蛇主卵生,蟒主胎生,但人蛇共种如若蛇性重于人性才会卵生,他们两个哪一个是卵生,哪一个蛇性就更强,也就更危险。”白水轻抚着我的脸,唇凑过来吻了吻我:“不过你别怕,现在我们有巴蛇骨,又有翼蛇,又有我在,压制蛇性不在话下。更何况——”
他说到后面颇为慎重,我听着立马后背挺直的去看他,却见他眼波一转,朝我眨眼道:“我们云舍现在可是奈河姑婆。”
我心中一动,知道他是打趣安慰我,微苦的摇头,这奈河姑婆来得太过悲痛。
“毛晚行会找到她的。”白水将我的头摁在胸口,低声道:“睡一会吧。”
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这么多事情没解决,我们却在这里说着土味情话,总感觉有一种过于偷懒宁静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白水送我回院子里后,并未离开,跟我一块骑着电动车去卖汤,惹得来喝汤的女性多了许多。
好不容易等来昨天喝了他手搅过汤的客人,白水一边端汤过去,一边攀谈,等因过身来,脸色又沉了两分:“这寄生蛇极为厉害,可能是异种,连我化过的汤都没有打下,他们体内依旧还有异动。”
这就是说,能解的真的只有种下的游婉了。
收店时,苏三月放心不下来问我昨天是怎么回事,见到白水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双脸羞得通红,长得好就是威力大啊。
这是白水第一次见到苏三月,却毫不避开,拉着我的手学着我的样子摸她的头。
我安慰了苏三月几句,让她先回去。
转眼再看白水,他却朝我点了点头:“是人蛇共种。”
“可她耳后没有红痣。”这也是我每次摸她的头发现的。
“痣是可以除掉的。”白水摇头轻叹。
我心思沉重的收着东西,正准备离开,却见月婆婆急急忙忙的带着裹着件大衣的毕虎又来了,见到白水吓了一大跳,却急忙拉着我到一边道:“要死了,毕虎这家伙快疯了!”
就在她说话的关口,毕虎突然哈哈大笑,猛的朝一个路过的女性冲了过去,扯开衣服露出胸口,挺腰耸腹,猥琐无比。
那女人吓得哇哇大叫,幸好白水下手极快,一把将他拉了回去,抬手就把他给弄晕了。
我急忙拉下店门,蹲下来一看,毕虎那些长眼睛的地方剜下的伤口已经好了,只不过那朝外拱着的息肉倒是更像一只只鼓起的蛇眼,通红通红的眼睛里有着半眯的蛇眸,看上去又吓人,又好像诱导人做什么。
白水朝我点头:“是寄生蛇催动了,他心底的欲望被催生,所以才会不顾忌场合。”
“什么寄生蛇?”月婆婆凑过来,满脸疑惑地道:“不是这些蛇眼吗?”
蛇眼?
我与白水对视一眼,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跟着轰乱声四起。
生怕再出异状,我们拉开门出去,顺着人群朝前走去。
结果在旅馆对面的巷子里,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居然拉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撕扯着她的衣服,虽说现在天气冷,少妇穿了不少,可依旧被他扯下了外套,连打底袜都扯了个大洞,露出雪白的大腿,连里面的打底衣也被扯得老开,露出了些许花边。
周边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一个去制止,全部朝着女人露出来的地方看,有的女人还唾了一口唾沫,更甚至有人还高声叫好。
白水冷喝一声,面前的人群被一股无形力量冲散开,他拉着我走了进去,抬手就将撕扯衣服的中年男子弄倒,而那女人已经吓得脸色,却不知道怎的,反手就从地上捡了一根带钉子的废弃木棍,对着男人就要砸去。
我只得拿出银针将她反倒,白水已经将那中年人的衣服解开,只见胸腹之间,两只蛇眼在皮下若隐若现,时睁时闭。
“你帮我将她送回去,别出意外了。”我将那女子送到月婆婆怀里,不顾看热闹那些人的燥动,拉着白水急急出了人群:“是蛇眼,最能控人心。寄生的根本就不是蛇体,而是蛇眸,乱人心智,却比心蛇还难解决。现在自制力差点的,已经开始狂燥了。怎么办?”
心蛇是有实体的,可这蛇眼却是无形且游动的!
“今晚进泰龙村!”白水眼带沉意,轻声道:“游婉既然下了请帖,我们去赴宴就行了。这鸿门宴也得看能不能留得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