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出声也不能动,那这么多人怎么聚在这里?
按正常套路,不是来夺宝的吗?
不等我多想,只见又几只怪鱼爬到了石壁上,它们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有人看着,或者说这些看着它们的人,它们也毫不在意。
想到连苏三月她哥这种人,都能捉到这怪鱼,不是战斗力不强就是傻!
那些怪蛇的蹼上似乎有吸盘,鱼身贴合着石壁,慢慢朝着那些尸体贴合的石壁走去,到了尸体边,尖尖的蛇信探入石壁的缝隙中。
只听到沙沙的声音传来,藏在石壁里的人脸石虾虫如同受惊一般,蜂涌而出,可它们一爬出来,怪鱼蛇信一卷,就将它们全部卷入了嘴中。
随着人脸石虾虫爬出来得越多,那石壁上的石头也脱落得越多,只是那石头脱落后,后面并不是石质的,而是漆黑一片。
突然哗的一声,石壁外面的石衣整个脱落,一扇漆黑的门露了出来。
见到这扇门,身边吸气声四起,白水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
黑门?
我猛的想起那条人脸怪蛇递的话,难不成是谁借它给我传什么?
还没等我细想,那些怪鱼似乎十分兴奋,蛇头昂着嘶嘶作响,飞快的朝着黑门冲过去。
明明那是一扇门,可它们冲过去时,却并没有任何阻拦,如同落水一般自然。
身边突然几道人影闪过,几个人飞快的冲到了黑门前,急急的朝黑门里冲去。
可他们刚贴到门,只听到沙沙声响起,无数人脸石虾虫飞快的从黑门中涌了出来,瞬间将他们围住。
尖悦的惨叫声起,却又跟那只被白蛇吞了的猫一样,突然中断,跟着只剩几件衣服飘落水中,人脸石虾虫跟着从衣服中爬出,朝着黑门上爬去。
原本蠢蠢欲动的人群立马站住,随着人脸石虾虫靠近黑门,与旁边一般无二的石衣又长了起来。
眼看着黑门就要消失,我带着无数疑问松了口气,听人脸蛇怪的意思,这黑门似乎是吃人的。
“阿舍——阿舍——”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熟悉无比,声音中夹着一点点着急,不由自的回头唤道:“外婆!”
果然一回头就见外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黑门前面,慈祥的看着我道:“饿了吧?回家吃饭了!”
随着她的话,叮咚的流水声慢慢的变得喧闹,孩子欢快的笑声和吵闹声,夹着谁家婆娘骂汉子的声音,以及鸡犬之声。
外婆身后慢慢出现炊烟,周围的环境变变的得成我熟悉的样子。
“吃饭了!”外婆脸色突然变得严厉,似乎对我不着家有点生气。
“外婆!”我鼻子突然发酸,抬腿就朝着她走去,却有什么大力拉着我。
“阿舍,还不回来!”外婆又朝我沉喝了一声,可一挥手,她手腕上一道鲜红的血水滑落。
那血滴落时,一股子香甜的气息散开,我嘴间瞬间涎水直涌,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边的那道束缚。
肚子越来越饿,外婆的脸越发的慈祥,我只想跟着外婆走去。
“云舍!”突然一个高昂的叫声在耳边炸开,跟着熟悉的柔软封住了我的唇,一股温热的东西夹着腥甜味朝着我喉咙里涌去。
我慌乱的摇头,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只看着外婆的脸慢慢的露出狰狞的神色,脸上长出青铜色的鳞片,尖声道:“你拦不住的,她本来就不是你们可以染指的,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滚!”熟悉的声音夹着从所未有的怒气,如同平地炸雷。
我猛的惊醒,却见白水嘴角含着血,满脸怒气的盯着对面的石壁,双手却死死的将我扣在怀里。
对面的石壁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模样,那些人脸石虾虫也不见半点踪迹。
而旁边又有人惊醒过来,却都脸色难看,有几个晃动了两下喷了一口淤血,被同伴急急扶住。
被白蛇吞了猫的那个老婆子一直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石壁。
“东北走阴婆,一世与黑猫为伴,生死相依。”秦姑婆看了白水一眼,无奈地道:“虽说如果不是你吼一声,这里所有人都不会这么快醒来,也有可能会成为人脸石虾虫的食物。可这走阴婆年纪大,又因为失了黑猫道行大减才这样的,这里已经开始,所以——”
那老婆子的同伴是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中年女子,这会正着急的,可来的人都受了不少的影响,谁又帮得了她。
我知道刚才白水对那走阴婆发难,最主要的原因是立威,毕竟湘西三邪本就打过蛇胎的主意,而纪家和云家也在旁边看着,那走阴婆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小腹,杀鸡敬候总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