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捏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把自己那一枚戒指扯出来。
戒指在衣服里捂久了,扯出来时还带着身体的余温。
况承止攥紧自己那枚戒指,眼睛定定落在詹挽月那一枚戒指上。
詹挽月已经离开他了这个事实,此时此刻具象化呈现在他面前。
况承止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
“你爱别人的前提是别人先爱你吗?”
脑子里突然响起况宥真的声音。
况承止好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他来不及多想就掏出手机,拨通了詹挽月的电话。
他还没用完所有的方式挽留。
他还没认真地跟詹挽月说过,他不想离婚。
电话一直没人接。
况承止又打了第二遍,同时站起来,脚步匆匆往楼下走。
程姨正要回房休息,突然被下楼的况承止叫住。
他语气很急地问:“詹挽月有没有说搬去哪里住了?”
程姨老实回答:“她说回家住。”
况承止扭头往车库走。
前几步还是走,后面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已经在跑了。
手机也一直在给詹挽月打电话。
没人接,怎么打都没人接。
况承止心急如焚。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挂挡,一脚油门踩下去,仪表盘的指针瞬间飙升几十码。
劳斯莱斯像离弦的箭从车库开出去,几秒就没了影。
街景霓虹被远远甩在车后,车窗上倒映着况承止神色紧绷的脸。
回家住。
况承止本能反应是詹家,也确实往詹家的方向在开。
过了两个红绿灯,况承止意识到不对。
别说现在詹挽月已经跟詹家脱离关系了,放在以前,她也不会回詹家住。
劳斯莱斯在路边急停。
手机已经不知道给詹挽月打了多少通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况承止掐断又拨了一次,眉心紧拧。
他意识到自己跟詹挽月之间的联系是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