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齐煊和沈青韵一言不发地对立而坐。
沈青韵拿着帕子轻轻擦拭脖子上的掐痕,齐煊一言不发,眼珠子却死死地瞪着她。
“世子一定要这样盯着我看吗?”
沈青韵淡淡的声音一出,齐煊顿时就怒了,“你就没点东西要向我解释的吗?”
沈青韵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双冷眸幽凉的看着齐煊。
齐煊额头青筋鼓起骤然爆炸:“沈青韵!你是我的女人,却在别的男人的府邸被别的男人扼住了喉咙,你就不该第一时间向我解释吗?”
“沈青韵,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身为人妇的廉耻!”
“亏你还是什么才女,寡廉鲜耻都不知道!简直丢我们齐国公府的脸!”
“若是知道你这般水性杨花,当初我便是娶沈明珠也不会娶你!”
“夫人!”
“闭嘴!有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去!”
外头的芷汐听到了马车里头的动静,担心地出声询问,却被齐煊的怒喝吓住了嘴。
马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沈青韵轻轻垂下眼帘,掩去了眼中的情绪波动,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与宸王没什么,只是话不投机,激怒了他而已。”
“话不投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沈青韵抬头冷漠含着霜气的眼迎上他的目光,“世子爷不信便不信,反正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齐国公府的事。”
“我问心无愧,世子爷若是不待见我,大可以和离。”
齐煊被气得心口一滞,上前一把抓住了沈青韵的下巴,狠狠拉扯到自己身前来,咬牙切齿地说:“和离?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也配用和离来要挟我?”
“就算要离,你也只配一纸休书被我休弃!”
“我倒要看看那个曾经被世人夸赞懂礼贤惠的才女,却因红杏出墙被夫家休的,最后到底会落得个什么样口诛笔伐的结局!”
齐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毒液,配着见血封喉的刀狠狠扎进了沈青韵的心头。
……
其实,齐煊内心根本就没有想休妻的想法。
他只是不忿,不忿沈青韵在这种情况下,仍能气定神闲,一句讨好求饶的话都不同他讲。
他气不过。
气不过她一身莫名其妙的傲骨。
明明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到底有什么底气叫她一次又一次地反抗于他。
齐煊恨不得把她那不值钱的傲骨捏碎了踩扁了,狠狠地焚烧殆尽。
齐煊气上了头,忽地大步上前,欺身而上,猛地拽住沈青韵的手腕,将她抵在冰冷的马车壁上。
被如此对待的沈青韵心中警钟大作,“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齐煊冷笑一声,危险的眼神燃着熊熊怒火,眼中闪烁的凶光,仿佛要将沈青韵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危险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上,缓缓往下移,最后停留在沈青韵那红得不像话的脖颈之上。
白皙又泛着红晕,不知不觉间就吸引了齐煊的目光。
一时间,就连气息都变得急促起来。
温热又急促的呼吸喷洒在颈间,一只手鬼使神差地探向了沈青韵的衣襟……
沈青韵眸光冰冷,精准的掐住了齐煊的手,冷若冰霜语气冷的渗人:“齐煊,你不觉你现在很无耻吗?”
齐煊脸色一变,恼羞成怒之下,也学着宸王的模样,掐住了沈青韵的脖子。